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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元没理他,对着常宁说道:“我今日饮了酒,不能骑马,改日再行拜会吧。”
“赵将军毋须担忧,马车已在府外恭候了。”
“你家殿下,是一个人么?”
常宁生怕她又如上次一般犯病,说出些无礼的话来,只点头道:“是。”
赵青元听了这话,顿觉心中空落,眼前的热闹也似与她再无一点关联了。“走吧!”她从地上站起,也不与谁说话,径自出了屋。
赵鹏游见她如此,“啪”地一声把酒盏按在案上,便要发作。
“大哥,大哥!”赵望游已坐到他身边,按着他的手,堆笑道,“大哥年来辛苦,小弟敬你一杯。”
赵青元不是没有听见,她心中又气又苦,正不知该向谁发作时,一个小仆上来扶她,被她重重推开,倒在地上。
“扶我做什么?我又没醉!”
“哎哟,主子!”那小仆爬起来喊道。
赵青元定睛一看,不是常会是谁?原来他便是赠肴小仆中的一员,只是方才没看出来。赵青元一看是他,又在他臀上踢了一脚,笑骂道:“你也别扶我,我可没醉!”
她登上马车,与那常宁相看两生厌,索性闭起眼来,不想却睡着了。待常宁拍醒她,经此一憩,她酒气已完全上来了,也没看清人,竟对着常宁打拱道:“殿下。”
常宁赶忙偏身躲开,说道:“赵将军,到了。您看着脚下。”
赵青元看清状况,更是又羞又恼,她走进主殿厅中,见齐芷已端坐在正中主位,距她八丈远的地方置了一案。赵青元轻哼一声,便伸着腿坐了下去,全无礼仪可言。
“赵将军。”齐芷开口说道,“不想今日能与将军共度佳节,真教人欣喜。”
“你欣喜,怎么不笑?”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滞。常宁在齐芷耳边说道:“殿下,她醉得狠了,不如今日——”
齐芷摆摆手打断她,笑道:“自然是笑的,将军不曾瞧见罢了。”
赵青元确实没瞧见,她此时头晕眼花,视物模糊,心中更是烦躁非常,只拍着几案喊道:“你请我做客,为何不来替我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