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看到有遮面人匆匆路过,翻墙上了隔壁家的院子,不见了踪影。当时没有多想,因为京城内确实偶尔会有江湖客无视朝廷规矩,四处乱逛,可如今看了布告,才惊觉说不定是夜潜的瓦剌人。
再一问,这百姓隔壁的隔壁,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朴赵御史。事发时间,也就是在那赌徒偷了赵御史家的前两日。很快,又有百姓报案,在一些水道周围发现奇怪的文字,经鸿胪寺官员鉴定,确是瓦剌文不假,是诅咒大绍的意思,吓得众人赶紧敲碎了那里的石头,运走重建。
与此同时,京中权贵私下里还悄悄流传着一桩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听说不知是哪家府上的管家在整理仓库时,于角落中发现了一个扎满细针的布偶人,这次更要了命,那布偶人上面写着的竟是如今皇帝的名讳,家主得知后根本不敢上报,直接亲手把它烧成了灰。权贵们一边悄悄同情着这位倒霉的大人,一边紧张地吩咐自家迅速排查每个角落,防止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如此一来,赵朴的厌胜嫌疑便勉强洗清。
谁能想到,最初只是查个再普通不过的抢劫案,然后就变成了危机四伏的细作案,最后这细作案查着查着,反倒把赵朴案给查清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太过顺理成章,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了一把,陈家甚至来不及查到源头,事情就已经被颠倒成了这幅样子。
群臣不断上奏,百姓呼声激烈,重压之下,太后与内阁被迫点了头,允了赵朴无罪释放。只是这样一来,赵朴也彻底心灰意冷,出狱没几日便递了辞呈,挂冠卸职。
赵朴此举当然也同样令民间与士子对朝廷感到心寒——连一向刚直不阿的赵御史都蒙此大难,再难为这样的朝廷效忠,那更加人微言轻的他们,又还能抱什么希望呢?
此事牵涉太后,太后与陈家不便出面,只能由小皇帝亲自派人,前往赵朴家中安抚慰问。刘钧也是被赵朴骂得狗血淋头过的人,自然更不能出面,这个差事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戚卓容头上。
这是戚卓容入宫以来,第一次出宫。
上一次行在京城街道上,还是从行宫扶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