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其中多少肮脏,多少算计,一路行来,无不是在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如自己这般凡人的骨肉亲情,却薄如烟雾,见风即散。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年轻的子岚,真正是束手无策。
“先弄清是与不是,回洛城将情况告诉你父亲,由他定夺吧!”孙浩也是迷茫不已。
“可是我刚才故意与他说起木簪子,他也没有半点反应啊!”这也是自己不解的地方。这么隐蔽的事,不是亲近之人,是断不可能知道的。试探一番,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响。
“不急,一路走来,这人年纪、相貌以及身边的高手,都是那么的巧合,这地儿,值得我们停留,这人,也值得我们研究。”孙浩坐在竹屋里,四下里看了看,再看向江面道:“这四姑娘,却也让人费解!”
“噢,孙叔叔觉得她、、、”子岚不懂。
“此前来时,曾听说她们回乡下农忙了,这说明是一个乡下孩子,无论是此前的几百两银子的生意交涉,还是三个月后矗立起来的这临江茗,无不透着诡异,这,绝不是一个农家孩子能做出来的事!”走南闯北,生意场上摸爬滚找,虽然不似战场刀光剑影,却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且是一个农家女孩子,神态自若频频得手。若背后没有高人指点,实在说不过去。
既然,能指挥小姑娘上商场,也就能操纵隐卫,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不如,我们去一趟那个叫李家寨子的地方!”想来想去想不通,不如不想,直接避开当事人,自己一行人,悄悄的去那个地方打探一下,问个究竟。
孙浩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当下,说是告辞离去,将船开到一个不起眼的山林处,留下阿全阿金看守,自己和子岚一行人边走边打听,往李家寨子的那条山路而去。
“听说,这是通往寨子的唯一路线,有百多里路,孙叔叔怕是要吃苦了!”子岚有些抱歉,自己一行人是习武,但孙浩,只是个儒商,哪能吃得下这些苦。
“不怕,不怕!”孙浩嘴硬,但脚底的功夫依旧将他出卖了,实在是走不动。
别人走半天就到小关庙,他们却是走了好几个时辰才落脚。
“公子,这地方,有豺狼。而且,山中气息有异,似乎是高手众多,我们几人,怕是过不去!”两人打探消息回转,如实禀报。
“什么,有众多高手?”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通住李家寨子的唯一山路,却有高手把守,都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儿,不仅仅只是一夫,这说明什么,真如孙叔叔所说,有高人指点,幕后策划?
如果单单是把守也就罢了,那为什么又将人送到了河包县码头露了面?意欲何为?
“以我们五人之力,有没有把握闯过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子岚想要闯上一闯,被阻断的,将是怎么样的一个真相?
“无异于螳臂挡车!”情势不容乐观,公子要闯,这坐青山也够埋他们几人的忠骨了!
“既然如此,子岚,我们还是回转吧”人生自古谁无死,死也要死得其所,这么鲁莽行事,连本钱都舍得一干二净的买卖,孙浩绝不会去做。
“那天亮时,我们还是先回洛城?”子岚有些沮丧,早知道,在杨家工棚时,就不该说告辞的话,话太满,现在没了回旋的余地。
“也罢!子岚,看来,有些事,连你父亲可能都不清楚,得让他找机会见你姑母一面才行!”孙浩想着,真正的瘦死骆驼比马大,就算当年那位在特殊情况下遭了难,还能如此的精心安排,她的人脉和算计的本事,也不容小觑!看来,待事情出现了转机,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楚,前提是,那位能说话!
又或者,连他不会说话这件事都是一个局呢?
想到此,孙浩自己心里都是一个激灵,本来,搭上了这艘船,有了义兄在前,这趟浑水,孙家不趟也得趟!如果,真有这么精明强干的幕后高人,胜算,也是很大的。这次,孙家也将走向两个极端,要么鸡犬升天,要么,地狱轮回!
“反正孙老爷的货要明年才交,二哥,宋老板的这十张桌子做完了,我们就放假回李家寨子过年了!”现代的春运大潮,都不能抵挡自己回乡过年的脚步,在西宋,有机会放假干嘛不回去,况且,这会儿,罗虎和王三心都不在工作上了。
夫子不想折腾,李家寨子没他眷念的东西,杨子千索性将临江茗的大小事务全盘托付给了他。杨子千越来越为当初留下夫子的明智之举暗暗得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