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精力说了。
“我娘怎么样!”罗大牛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娘哼哼的声音都有好一会儿没传出来了。
“她没事,受了罪,这会儿,累昏过去了!”稳婆将小婴儿洗了包裹放在罗大婶的床头,走出门来,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可凶险了,差点血崩了!”
“这不是有你吗,你这么有经验,相信没事的!”杨子千听了眼角跳了几跳,也不知道是不是瞌睡得慌了。将人带回杨家的路上,再三交待,可别说罗大婶凶险,就说她生产慢,耽误久了!
“老婆子省得!”这些婆子,大户小家都走过,还没见过这姑娘家作主,操心了自家操心别家的!“只是,刚才那妇人,再没有机会添丁进口了!”
罗大婶元气大伤,再不能生产,不过也不碍事,有罗大牛这个乖巧的儿子,又添了个小女儿,儿女双全,就是好!再添不添的,想必罗家也无所谓了。
回家,月娘果然没睡,一进门就问情况。
两人将串通好的口供原话背诵了一遍,月娘双手合十“谢谢菩萨保佑!”
“你们不知道,让娘去睡觉,却说睡不着,见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就一直在求各路菩萨!”杨子林摇头道:“娘,快去睡了吧,这身子可受不住熬夜!”
又是求菩萨,看来,菩萨还真忙!
如果真的灵验,她也不防求上一求!
杨子千闭目,在心里默念:“菩萨保佑我娘顺顺利利生产,等杨家发达之时,定给您重建庙宇!”
当下,一家人这才放心的睡觉了。
结果,年三十,就因为给罗家操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杨子林念叨的窗花灯笼都买没到。幸好杨子森的是自已动手,用老爹买回来的红字,用略显稚嫩的笔画写下了一副春联:“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年年有余!”
“好!好!”杨大年把自己能认得字指了出来,余下的,靠儿女们给讲解。听完解释,大赞!
“她们俩都生了,这个家伙还稳得起!”罗氏摸着肚子,难为情的对稳婆道:“还得麻烦婶子在我家多住上几天了,连过年都回不成家!”
“没事,没事,老婆子正月里也没什么亲戚可走,在哪儿都是过年,看妹子你家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指不定,明天初一就添丁进口了呢!”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那四姑娘承诺的大大的红包,稳婆心里倒是稳了不少,过年有什么过头,年年过,年年老,小的过年盼新衣盼压岁钱盼长大,这土都埋了半截的老婆子有什么可盼的,难不成还盼着快快老死?
丰盛的年夜饭吃过,杨大年把小三子的得意之作用面粉打了浆给糊在了大门上。
“按说,还得贴门神!”杨子千站得远远的看了看老爹贴的春联,怀念起彩色的门神来了。
“今天去镇上晚了,那些东西都卖光了!”杨大年左右看了看,觉得小三子写的春联,也不比别家的差。“对了,我还买了火炮,晚些时候,你们就去放吧!”
“放火炮!”别说杨子森,就连老二杨子林,老大杨子木,都是一脸兴奋!
从小到大,只听别人家的烟火响,从来没想到,自己也能亲手摸上一摸!三兄弟这会儿谁也没谦让,争抢着进屋拿到火炮就跑到了门外。
“哥,那东西可危险了,点燃就快跑!”杨子千想着,这倒底不是现代的烟花礼炮,可是实实在在的火药,杀伤力也不轻,当下将要追着去看热闹的杨子禾扯了抱在怀里,叮嘱着三个大男孩。
“就你惯孩子!”一听说危险,月娘就担心的看了看远处几个正准备点火的儿子,瞪了杨大年一眼。
“过年嘛,大家乐呵乐呵!”杨大年咧嘴一笑,这东西,可买到儿子们的心坎去了,你看,连快谈亲事的子木都兴致勃勃的!
将一串火炮挂在树腰上,杨子木将一截燃烧着的木棍伸向了引线头。
“快跑!”远远的,杨子林和杨子森大叫。
“嘣!”“噼噼啪啪”“嘣”
一声声鞭炮,响彻云霄,月娘看着火光闪烁,声音又大,虚着眼,害怕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杨子禾小朋友也要捂耳朵,“乖,小五,我们把嘴巴张大就好!”杨子千将小五丫抱着背对着放火炮的方向,张大嘴示范着。曾经看见过这样的说辞:遇着巨响,背朝声音的方向,就是让耳朵的鼓膜两边的气压保持一致,如果不能保持一致当发生巨响或大的冲击波时封闭的一侧与开放的一侧就形成了气压差,进而损伤鼓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