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隔壁的人在骂什么呢?”夏雨听得刺耳的骂声,觉得不可理喻,这天天骂“*,贱货,不要脸!”是个人都听不下去了。
“谁知道呢,管她的,只要没指名点姓,任她骂谁!”夏雨不知道过往的故事,但罗氏清楚,她在骂谁。如果真要计较,不气死也得气疯。现在,她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才不跟疯子一般见识,骂吧,骂吧,跳起脚来骂,骂得喉咙生疮最好!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堂屋里,夫子正和小五子解释着深奥的学识,顺便告诉她,外面的骂声,不听即可。
这些,都是君子的修为,宋青青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倍受精神物质双重折磨的女人,怨恨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隔壁,只要看着罗氏,恨不能上前咬上两口。
那时候,自己是小妾;将人想方设法赶走了,却生了两个女,关键是,冯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老太婆依旧把持一切不说,还处处提防着她,走一步路都要跟着。而看罗氏,不仅比前几年长得更好看,居然,还当了个秀才娘子,这是什么道理!
“娘,夫子和罗婶子住那儿真没什么事吧?”杨子千有些不放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怕就怕罗氏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能有什么事,这住了好些天了,你罗婶子,最让得人!冯家也不能太过了,要不然,夫子定不能饶了他们!”有家有男人护着,月娘倒不再担心罗氏了:“更何况,我和你罗大婶、王三婶她们,也会时不时的过去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没事就好!”杨子千感叹自己劳心劳力。
家里修房子,她又给参与了好几个建议。大哥的那一片梯田,因着第一年种,抢生,谷子居然出奇的好!过几天就准备收割了。
“唉,丫头,我们按你说的打条石修房子!”杨大年带着儿女,身后阿河抱着小六,一行人在晚饭后去屋旁转悠,走到一个地方:“你看,这石头倒多,可是,这地方,都被我们挖成了一个大坑了,这往后,还得填回去,这可费神了!”
这是一片岩层地,新房用的条石,全是在这儿开采的。
杨子千看这片坑,已经快有一亩地宽了,若一下雨积水,就得成水塘。
水塘,对,就让它成水塘,最好,再养点鱼,种点莲藕。
“爹,不怕,继续开采就是了,只是,不要再往下开采了,有一人多高就行了,往旁边开采,往后也不用回填了。待修好房子,引了河水过来,养鸭养鹅养点鱼什么的都成!”
“这丫头,坏事都能想成好事!”杨大年回头看着儿子道:“你妹妹这样说,我看还真行!”
“是啊,我看,等房子修完,这水塘怕是有点宽噢!”杨子木想着,这才修了两个院子,就有一亩了,待七八个院子修完,不就是有好几亩宽。
“宽更好啊,到时候,做一个小船,还可以在上面泛舟呢!”骨子里就没有诗情画意的情调,这会儿,杨子千却想着若有几亩宽的莲藕,在上面泛舟,说不定,还有李清照的:“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呵呵,妹妹,你这诗做得真好,夫子听了一定会夸讲你的!”杨子木看着这个妹妹,从来是惊喜不断。
“我呀,什么诗都不会做,这是别人的诗!”杨子千可不想顶着这冒牌才女的名头,连忙澄清。
“唉,都怪我呀,那时候,太穷了,要让你和老三一起学的话,这大户人家说的什么琴棋书画,四丫头也怕不会输给她们!”杨大年听得儿女对话,悠悠叹息。
“爹,你别这样说,我不会也没见少了什么,相反,看着家里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我很高兴也很自豪。那些个琴棋书画,又不当饭吃,更不能当钱使,学了又有什么用?”杨子千不想老爹内疚,安慰道。
“你不懂,丫头,往后,你要进了别人家门,不会这些,终究,是有些吃亏的!”杨大年摇头,想着和徐家的口头订亲,四丫头这样的,怕那徐家大少爷嫌弃!徐家,表面看来,是商贾之家,依丫头折腾的产业来看,也配得上他了。可是,那大少爷,却是在考举人,或许,会进官场,丫头的小聪明,在官场,在官太太中间,可就排不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