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老夫本该今天上午见你的,只一时图了热闹,看了安王大军出城回来,才收到门房送上来的贴子,怠慢之处,还请你海涵!”果然如夏雨所说,孙家来复老爷有空见客时都是下午了。孙浩一见杨子千,较之从前的亲切又多了一份敬重。林家的消息他也知道了,知道那位主子心仪于这姑娘。和夏雨一样的想法,且不管日后造化如何,先当恩人供着。
“孙老爷客气了。上次子千兄妹前来多有打扰,这次,又劳烦您了!”杨子千起身见礼,拜谢他帮忙置办庄子的事情。
“杨姑娘,你和老夫打交道也不只一次。上次,是生意场上的事,生意场上事生意场上了。托你的福,我们都赚了一笔,也就不存在什么了。不知杨姑娘现下到洛城有何贵干?”据可靠消息,杨家并不知道安王的情况,那么,这次又是兄妹来洛城,只不过老二换了老三,不知道是不是又有生意可做?精明的双眼盯着杨子千。
“实不相瞒,此次子千兄妹来洛城,一是送三哥秋试;二,则是看看庄上情况。”杨子千道:“托您的福,庄上这两年都有书信来往,但子千还不知道路!”
“好说好说,明天,就让人带你们去。那庄头虽不够精明,但也忠厚,这两年种的粮食并没有变卖,如数锁在了庄子上。”从置办庄子开始,孙浩就明里暗里让人留意着它的发展。一是人情上的看顾,二,还是想从杨子千这个精明的丫头身上再发现商机。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认识了杨子千,让他也谋利不少。当然,最大的谋利,或许就在今天出发的人身上。
“有劳孙老爷了!”杨子千再次道谢:“往后,子千兄妹在洛城,还需要孙老爷多多照拂!”
“照拂不敢当。日后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看三公子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小小年纪就能秋试,杨姑娘,往后令兄是要入仕?”孙浩和林家留守的幕僚以及夏总头碰了一个头,从安全入宫到出宫都做了详细的安排和分析。此次出征是双面刀,百万兵权,前所未有的放手,是一种至上的恩宠,也是对边塞的林家帅将一种安抚。交给安王的兵权,实则是变相的委以林家重任。同时,也是一种危险,战场,谁都知道,活下来的才是有命的。更何况,边塞战事,事关安王的荣耀与安稳。稍有不慎,一步错步步错,或许就会陷入又一个陷阱。大部分人随着安王出征了,朝堂上,偏向于林家的廖廖无几,除了保皇派,就是各位成年皇子后宫嫔妃盘根错节的势力,孙浩想的是,能拉拢一个是一个,哪怕是没有根基的新科士子。
“三哥年幼,经历有限,此次秋试,只当是磨练,不敢抱希望!”杨子千笑着摇头否认。“对了,孙老爷刚才说上午看了安王出征,子千从偏远的地方而来,听坊间传言颇多,好奇安王和各位王爷的故事,不知道、、、、、、”道听途说的东西可信度不高,杨子千更想从比较熟悉的人口中知道点信息。
“老夫也是一介商人,当然,对朝堂的事也是道途说,姑娘如果有兴趣,孙某不妨将听到的给姑娘说上一二”变相的打听朝堂轶事,实则是有心探路吧。
当下,孙浩将当前最热闹的大皇子回宫,几大成年皇子封王,安王出征的事一一说了。
“这样说来,皇后所出是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杨子千最不明白的是,皇上如果意有所属是宁王,那上百万的兵权交给安王,岂不是纵容他们争斗!
“是的,宁王是二皇子,比安王小一岁,是皇后所出,外家是左相张家。”孙浩意有所指道:“右相黄家是最忠实的保皇派,不偏依任何皇子,皇上最是倚重!另外朝中的一些权贵重臣,多有几位新封王爷的外戚亲眷。”
“那安王母妃是哪宫后妃,深得恩宠?”没有显赫的外家,没有贵妃母妃,只有一条,是皇上的最爱,儿子才能得到如此重用。杨子千知道皇家无亲情,更不要说身为孤家寡人的皇上会有真爱了。于是,充分发挥着她的幻想,有一段凄美绝伦的爱恋故事在深宫内院不为人知。
“安王为昭阳殿林昭仪所出,外家,曾是显赫一时的定国将军林府。因多年前一桩秘案抄家为民,是近年边塞战起才有重用。也就是在那一年,安王被广济大师带去云游四方,上月才回宫”孙浩轻轻道来,状似诉说着一段故事,其实,心里是惊涛骇浪,林家的风浪他是有目共睹。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
“这样啊?”杨子千略为失望,还以为是一段佳话,却不想,又是老生常谈的后宫牵前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故事。不过,安王能被重用,没有强势的外戚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