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也不敢离得太远,特别是这么敏感时期。
“主子,奴婢为您熬了碗素汤,先用了再抄吧!”轻轻的放在桌上,阿可低声询问。
“好,阿可,你有心了!”清瘦的人放下笔:“可知道,安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洛城?”
“主子别急,安王应该快到了!”以前是没条件将养,人瘦如黄花。如今,有着昭仪娘娘的规格待遇依旧清瘦如初,这是心病了。心病,只能心药医!
端了汤盅,一匙一匙的用完。这边,阿可早端上了漱口水,再就是洗手盆。
净了手,阿可轻轻的给主子擦拭着这双手,曾经的纤纤玉手,如今,是皮包骨,常年累月的敲木鱼,执笔抄经书,右手赫然还有一些老茧。
“主子,您受苦了”哽咽着,阿可将双手擦完。
“阿可,我不怕苦!倒是你,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早早的放你出宫,说不定,现在也是儿孙满堂了!”患难见真情,如果没有这个亦友亦仆的阿可,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这一天。
“主子,阿可哪儿也不去,就这样陪着您!”自从跟了她,还真的没有受过苦,除了最近的这几年。
“今年你三十有八了吧,大好的青春年华,就白白的被我耽搁了!”抬望眼,满脸内疚:“阿可,等安王开府后,你就跟他回府,让她给你颐养天年!”
“主子,您别撵奴婢,奴婢跟您惯了,奴婢哪儿也不去了!”阿可急了“扑通”一声跪下求道。
“你这丫头,都这把岁数的人了,还和小时一样倔强!”连忙扶起,林昭仪的心里是深深的叹息。
“奴婢还不是随了您的性子!”起身的阿可忍不住想笑,鼻子却发酸。有多久,主子都没有这样说过自己了,还叫自己丫头,仿若又回到林府那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静心抄写了!”无奈的笑笑,重新坐定,心静如水,一笔一画的抄写着。
阿可收拾好桌面,又拿了一张绣帕,斜坐在不远的角落里,就着发黄的灯光,一针一线的绣着。
绣几针,又抬头看看主子;绣几针,又倾听外面的更声。
这样安静的陪着主子,不缺吃穿,对她来说,也是满足了!
这是几更了,阿可感觉到双眼沉重,模模糊糊的听到更响,抬头想要看主子,恍惚中,不知什么时候,主子已经趴在了桌上睡着了。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八成是累了!阿可想要起身去扶主子回寝宫,可是,她感觉到自己脚动不了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热!
感觉到热时,夏兰第一反应是内力乱窜。
努力睁眼,明晃晃的火光让她吃惊不已!
这是什么地方!
是偏殿,着火了!
偏殿着火了,夏兰起身,明显感觉力不从心。
调整了一下内力!
聚不起来了!
不好!自己中招了!
外面,并没有呼救声!
不好!
主子和阿可还在佛堂!
夏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漫天的火,早已烧得分不清门路了!
凭着习武人的第六感觉,夏兰冲了进去,烟雾中摸到了桌前,果然,娘娘正趴在上面。抱起,退出,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软软的身子。
“阿可,阿可!”弯腰拉了几下,岂图将人唤醒,可是,纹丝不动。
要在之前,一手抱一个也不在话下,如今,自己使不上内力,只能先救主子了!
咬咬牙,夏兰将人抱出佛堂,烟雾呛得她咳嗽连连,远远的,听到了一阵阵喧哗。有人是来救火的,有人,就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了。抬望眼,自己熟悉的离昭仪殿最近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于是,毫不犹豫的抱了林昭仪朝那个地方跑去。
“走水啦、走水啦”
“快来人啊,昭阳殿走水啦”
“快救人啊,快来人啊”
、、、、、、
“昭阳殿走水!”睡梦中的承恩被干孙子唤醒,听到这个消息,磕睡早跑到了九霄云外!“那位主子怎么样?”菩萨保佑,宫殿烧多少无所谓,奴婢内侍死光了也不要紧,只求她一人平安!
“回爷爷,昭仪殿火势太大,救火的人眼下只在外围,寝宫内根本就进不去人!”小内侍吓得语无伦次,这样的大火,别说是人,就是铁也得烧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