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
啧,果然自己魅力非凡。
眼前的少年毋庸置疑是矜贵好看的,他自称本宫,毫无疑问便可看出他的身份,乃是永夜天狱城主,越归一唯一的儿子——越不惊。
可他娘的,她认识的越不惊没有这样骚包啊!!!两人那些年也不知反反复复睡了多少次了,她连越不惊身上有几颗痣都记得,却不知道他还有这么骚包的过去啊!
没错……这货……大概……算是她的前任……之一。
她认识越不惊那年,他已经改名叫燕不惊了。
一袭黑色披风,一根惊天画戟,一脸络腮胡,一身腱子肉,是灭境出了名的不死战神。
当时永夜天狱也被邪境攻破,城主越归一力战而死,天狱之众被屠杀殆尽,唯他一人苟活,日日夜夜,仇恨如烈火炙烤着他。
每每遇到邪境魔族,他总为前锋大将,陷阵在前,有死无生。
一次他身受重伤,被送到了季寻真的清尘宫休养。她当时亦为灭境与邪境之战倾尽全力,燕不惊杀了魔族前锋大将,自己却经脉尽断,五识尽毁,送来时已只吊了一口气了。
偏偏当年的仙首谈抚萧下了死命令,非要救活他。废话,邪境都逼到家门口了,燕不惊这样不要命的战神能有几个?谈抚萧当然要救,救了再利用到死,才是这老阴比的本色。
季寻真被逼得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用了双修的禁术,偷偷把人给睡了。
修了半个月,他有气了;修了一个月,他手指能动了;修了三个月,他面色都开始红润了。
季寻真当年也很嫌弃那脸络腮胡,完全是很机械地捏着鼻子双修的。终于有一天她忍受不了了,把他那宝贵得跟命根子一样的胡子剃掉,居然露出一张苍白隽秀的脸来,正是合季寻真口味的那一款。
后来燕不惊恢复了意识,季寻真明确表示事有从急,根本不需要他负责。他却红着脸,主动跟她修完了后面那部分,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妄动,只在动情处,粗粝的手缓缓抚过她的眼。
于此过后,每日默默跟在她身后,一个大个子把清尘宫上上下下劳心劳力的活全做完了。
再后来……唉……季寻真吐了个烟圈,战神燕不惊死在伐魔大业的最后一役,尸体挖出来时人都成了两截,手里还紧紧攥着清尘宫深秋所落下的那枚金黄的银杏叶。
她好像欠了他一句什么话,她以为他俩只是恰巧相救了一下的关系,可他似乎不那么认为……
那个裹在黑披风里,常常站在清尘宫她窗外的银杏树下,一站就是一下午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对她说什么,她恐怕再也不知道了……
“这瓶蛮神之涎,卖给本宫。”越不惊高高在上的话语打断了她的回忆,他的玉笛轻轻点了点那个小白瓷瓶。
“你要什么,本宫都答应你。”
哇,连燕不惊都爱好男人的口水……
公孔雀见季寻真面目怔忪,似不知这蛮神之涎的功用,于是赶紧道,“小姑娘可知这蛮神之涎的功用?”
季寻真摇头,她确实只把这一瓶当做臭口水。
“蛮神之涎乃千里江山图中所掉落的神品药物,其功用,乃是令所饮之人获得一具你所想要的身体。且由男转女,由女变男,皆可达成。”
季寻真:“???”
她赶紧想一把抢回来,那她还交易什么,这玩意儿就足够满足她的需求了。
“等等。”公孔雀赶紧高高举起,“我已洞悉姑娘所求,不过这瓶蛮神之涎足以两人使用,烦请姑娘割爱一半予我,我碎玉阁中任何神品以下器物,供姑娘任取三样。”
这一年的少城主越不惊还是争强好胜的年纪,立马道,“我永夜天狱王城之中的宝物,凡神品以下,姑娘可任任取四样。”
哇哦,季寻真猛地挺直了腰板,两男忽然有种争宠的意思怎么回事。恍惚间,她又回到了那个睡遍四海八荒的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