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漫不经心:“想不起来。”
这没心没肺,一看便知他手上有多少破裂的少女心碎片。
迟宁也算是南大的风云人物,但她来学校上课的时间少,时间一长对她的好奇心也是最多的,大家都在等聊点她个人的部分。
结果万众瞩目下,薄知聿就问:“最喜欢什么歌?”
迟宁也有点儿顿住了,思索片刻才答:“曲子算吗?《告白之夜》。”
取材自《竹取物语》的一首小提琴曲子,迟宁每次听都感觉触动心弦,她曾经还想因为这首曲子学小提琴,可惜没时间。
薄知聿应,“嗯。”
这正常时间炸|弹游戏,迟宁被薄知聿这问的都是些简单不过的问题,比如什么。
“你最喜欢的偶像是谁?”
迟宁这会哪儿有什么喜欢的偶像,她回想了会。
“哥哥,张国荣。小时候奶奶经常播,我很喜欢。”
“为什么?”
“有才华、人品,有我很喜欢的仪式感,有不惧世俗与之对抗的勇气。”
“……”
游戏的重点迟宁同学没得到关照,大家都开始闹腾起来,他们也跟着外头这么叫薄知聿。
“三爷,您这护阿宁也护得太明显了。我们可都是冲着她来的,那这游戏可就没意思了。”
迟宁也觉得他这玩得没意思了点,想在桌底下暗示他没关系。
手刚刚碰过去,男人突然勾住她的手指,他掌心的温度总是烫的,相触的地方隐隐灼烧起一串小火苗。
迟宁想收回来,他动作反倒更加明目张胆。
不再是一根手指,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任着她在他掌间挣扎。
周围还是喧喧闹闹的人声,海边烧烤摊的烟火气袅袅。
薄知聿弯唇,不急不缓道:
“不护着她,能护着谁?”
啊啊哦哦的起哄声席卷耳膜,迟宁脸颊晕上层浅浅的粉色,她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写满着“结束这话题”。
薄知聿淡笑了声,懒洋洋地开口:
“行了,冲着我来也一样。”
迟宁这紧张感还没还下去,又听见男人微沉的嗓音,松懒道:
“我们家阿宁容易害羞。“
“……”
薄知聿这么说,大家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迟宁感觉这一大帮子人灌酒的气势着实可怕,仿佛是秉承着“我不愿意见到明天的太阳”的思想,还什么都敢问。
最后连薄幸也喝高了。
“这个问题必须要回答!我们的都好奇很久了!三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年上还是年下!”
“这个是我知道!”薄幸抢答,“他喜欢年上。”
少年时代的薄知聿总是吊儿郎当的,眼底全都是锐利又骄傲的光芒,总是引的许多小姑娘贴着薄他走,也是不问出个择偶标准就誓不罢休。
那天也是薄幸的生日,来的都是同龄人,人小姑娘都声泪俱下的说,“你能不能等我两年,我会长大与你并肩的。”
少年连眉眼都未抬,嗓音轻懒。
“抱歉啊,我喜欢比我大的。等小孩儿长大?我自己长大就够费劲儿的了。”
“……”
边上有人调侃,“怪不得到现在三爷都没女朋友呢,年上哪儿那么好找。”
“不是。”薄知聿突然道,“——现在喜欢年纪小的。”
这桌就没有年纪大的,且“年纪小”总是引人遐想。
男生坏笑着问:“那得是多小?”
薄知聿垂首,懒懒问迟宁:“阿宁多大?”
迟宁还在因为他牵着她的手没放开而紧张,慢吞吞地唔了声,才反应过来。
“我吗?十八岁。”
薄知聿答:“喜欢十八的。”
“……?”
迟宁很清晰地听见今天聚会以来最大的轰动,好几声“卧槽”和“畜生”齐飞,大家看薄知聿的眼神都变了。
她读出来,大概是“薄疯子是真他妈疯批”。
迟宁视线与他相撞。
男人神色慵懒,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连唇角都没什么起伏,极为漫不经心。
“畜生——那又怎么了?”
潮水波浪声闯入耳畔,男人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握着她的手,他的眸光如漂浮的星光停驻在她面前。
不知怎的,迟宁的心跳又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