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两寸,左手被他紧紧牵着动不了,只能把身子往前倾,用右手去够他的眼镜边框。
她越望他身边靠,手上的动作越紧张。
太……太近了。
迟宁小心翼翼地碰到边框,冰凉的触感,又似乎染上了他皮肤的余温。
动作之间难免会碰到他脸侧的皮肤,软软的,手感出乎意料的细腻。
迟宁屏着呼吸成功拿下他的眼镜,她用余光去瞄,男人也没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还在睡觉,总让她生出一种——她可以为所以为的错觉。
要不,试试?
迟宁胆子大了,从刚才碰到他皮肤的地方慢慢往上,她手指尖的力道很轻,又想碰又不敢把他给弄醒了。
到他密长的眼睫,好像开起来的桃花。
在落到他立体的鼻梁上,顺势滑落,像在小时候会玩的滑滑梯。
继续下落的地方是——
他的唇角。
迟宁手指刚动。
陡然,她冰凉的手腕缠上灼热的温度,男人的力道拉扯,她直接撞进他的怀抱里。
男人眉眼里的困意还未醒,桃花眼懒洋洋地垂着,脸紧紧靠在她的颈间。
迟宁手还被他握着,跟着他的引导走。
慢慢地。
她的指腹,从他的唇上触碰过,位置不断下移,路过他的下颌线,停住到他衬衫半敞开的领口。
到,外面看不见的风景。
迟宁脸红得不知所措。
男人刚睡醒的声音低哑又欲|气,连同温热的呼吸顺势爬上她的耳廓:
“阿宁,还想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