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后,迟宁食欲还可以,虽然吃得少,但最少不会再吐出来。
她去洗头洗澡出来,房门口男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等着,她吓一跳,好笑道:“我不会走丢的,没必要洗澡也看着。”
“不是怕走丢。”
“嗯?”
“怕你害怕。”
这些天,她总会一点小事就开始惊慌失措。
迟宁并没有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走到旁边:“现在不会啦,我打算明天去学校上课。”
“这么快?”
“已经很慢了。”迟宁说,“再不去要被骂了。”
薄知聿顺手拿过毛巾,让她坐着给她擦头发,几个字轻飘飘地。
“谁敢?”
迟宁只是笑,“我自己来吧,不然总感觉我在让你伺候。”
薄知聿挑眉,应得可骄傲了。
“我就乐意伺候你,懂?”
“……”
他是怎么用这么拽的语气,说这么朴素的话的。
迟宁被他逗笑了,也没有再去抢毛巾。她就乖乖地坐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耐心地给她吹头发。
他显然业务很不熟练,吹风机的温度怕烫到她提前调了好几次,手边的动作偶尔会搅到她的头发。
然后她都还没开始喊疼,他就开始皱着眉头:“是不是弄疼了?”
“……”
迟宁弯着眼:“不疼,继续。”
他想说算了:“要不——”
迟宁故意找茬:“你这伺候人不到位啊,哥哥。”
最后俩字咬字特别重,就是在气他。
薄知聿也被逗笑了。
他俯身靠近她,压迫感逼仄而来,视线却紧紧在盯着镜子里她的,语气轻佻:
“阿宁想看我真正伺候人的时候?”
她本来身形就瘦小,现在更是轻而易举地比他拢在怀里。男人灼|热的体温从睡衣上肆无忌惮地蔓延,暧昧悄然铺满。
迟宁耳朵最容易红,藏都藏不住。
薄知聿最开始也只是想逗她,但下一秒,少女乖软的声音清晰传来。
“嗯,我想看。”
“哥哥,你想怎么伺候我。”
“……”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