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这么熟练?
合适吗?
迟宁没说话。
薄知聿眼尾稍扬:“去哪儿,迟小姐。”
迟宁反应过来,她报酒店名字。
薄知聿也没多问。
油门一踩,超跑烈性的声浪总算能盖过他们俩之间怪异的氛围了。
他没在车上开电台和音乐,他现在算她老板,她也不好在他车上玩手机。
迟宁就端端正正地坐着。
红绿灯。
男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她下意识往他的手上看。
骨骼削瘦,手指修长,手控一眼会喜欢上的手。
就是这么一双手,曾经揉过她的发间,搂着她的腰,吻过她的唇——
现在却半句话都说不出。
迟宁挪开视线,难言的情绪再次翻涌上心头。
似乎是注意到她,薄知聿问:“这么晚才回去?”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迟宁就无语。
她小声嘀咕:“那是因为谁?”
“嗯?”
“没有。”
“东西都带了?”
“带——”
啊。
酒店房卡,这还在包里。
她出来的时候就只顾着带电脑了,现在这点,维修电路,估摸着公司都进不去。
薄知聿语气稍扬,有些懒:“什么没带?”
“房卡。”
他没在说话,又是低笑了声。
男人的声线很低,刚抽过烟还有些哑,如醇厚的大提琴音色涌入她的耳畔。
她听得耳尖都是红的。
又笑。
迟宁这回是真忍不住自己的小脾气了,不怎么乐意道:“你们要不故意卡我们的方案,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他含着细碎的笑,答非所问:“所以迟小姐现在,无家可归?”
“……”
她在南汀什么情况他不知道吗!
为什么多年不见这人公主脾气还越来越恶劣了!
就喜欢戳着她的痛处说话!
迟宁也立刻怼:“是,无家可归,现在就打算去收破烂了。薄先生要不考虑一下,连夜把我扔在犄角旮旯里方便些。”
许久未归,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哪儿哪儿都是陌生的。
她刚才站在巷口等车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抛弃学业,要孤身一人回来,狼狈地受这苦。
她完全,格格不入。
“无家可归?”薄知聿又问了一遍。
迟宁抬头,撞上他的视线。
男人一手懒洋洋地抵着下巴偏头看她,一手散漫地搭着方向盘,那双桃花眸和大片的文身落入她的眼底。
他轻笑了声,磁沉又温柔的音色缓缓落进她的耳畔里。
“那阿宁——”
“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