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抱着小朋友似的把她揽在怀里,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颈窝。
她被他弄得痒,想躲,又被人给捞了回来。
他今天心情大概很好,语调都是轻快的:“阿宁在看什么?”
迟宁也懒得跟他演:“我看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就不相信,薄知聿能经常往返美国去看她的人,会不算计她什么时候回国,会不盯着她的动向。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呢?
顿了半秒,薄知聿轻懒地笑着:“我们阿宁怎么这么可爱,还这么聪明啊。”
“少来你。”
她哪天要是膨胀了,肯定都是薄知聿夸的。
有事儿没事儿就跟你扯点彩虹屁。
薄知聿说:“到我这儿上班,嗯?”
迟宁:“那如果我跟你吵架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到底是去上班还是不去?”
薄知聿:“不会。”
“不会见面?”
“不会吵架。”薄知聿轻吻着她的颈间,大型黏人犬类似的,“舍不得。”
“……”
迟宁跟他说真的,“其他也就算,工作不一样。”
“其他怎么就算了?工作哪儿有不一样。”
“……”
薄知聿大概是真的很烦看不到她,不等她开口就直接简单粗|暴地扔下一句:“反正你去哪儿都得回来。”
这意思就是不管她去哪儿应聘,他都能把她弄回来。
迟宁无语地很,反正她目前也不着急:“到时候再说。”
说完这迟宁也没心情在看的其他家的公司信息了,关掉电脑,她转头问他,语气挺正经的:“你去找过我几次?”
“数不清。”薄知聿整理着她的碎发,桃花眼弯起,“想你了就去。”
“能看到我?”
“开始看不到,后来摸清规律了就行。”
“看不到你还来?”迟宁那段时间学的是真疯狂,没课的时候能在图书馆里泡一整天。
“万一呢。”薄知聿笑着。
无数次来回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只是为了一个“万一”。
迟宁哑然。
她的情绪突如其来地涌上心头,不知道到底是这个万一让她眼底发酸,还是木沁今天掰开揉碎了跟她说的希望。
“薄知聿,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
迟宁低垂着眼,认清自己真实孤单一人漂泊在这个城市里,整个人坠落进一种极端黑暗的情绪里。
“我彻底,没有家了。“
薄知聿轻抚着她的额角,温声哄她:“阿宁,只要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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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其实还是收到过心理医生的警告,让她定时要去医院复查下情况。这种病症就是如此,反反复复。
但其实棘手的不在她,在薄知聿。
柏云圣单独发消息告诉过她,要注意薄知聿的动态,他不是被治疗好的状况,他比以前还要更加偏执、极端。
这一点能在牵扯到她的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柏云圣:【其实我还是不建议你们在一起,总感觉从头到尾都是提心吊胆的状态。阿宁,你自己是真的想好了吗?】
【不是他单纯来负责你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他情绪的掌管者,你才是他的负责人。】
最后这两条信息其实最先是让薄知聿看到的,迟宁的手机一项没有密码。
这时候迟宁还在按电脑,在给上个公司做工作的交接。
薄知聿把手机递给她:“信息。”
“谁的?”
薄知聿没说说话,迟宁已经看到屏幕上的内容了,她条件反射先去看他的表情,男人眼眸里情绪平淡,和平常差不多的样子。
迟宁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骨骼似乎都要被攥地嘎吱作响。
她轻笑了声,也没让薄知聿看她到底回复的是什么内容。
迟宁:“你不忙?”
薄知聿:“不忙了。”
迟宁说:“对了,我昨天打开我房间门了。”
他意料之中:“要住进去?”
“嗯,我还是喜欢那间的太阳。”迟宁伸了伸懒腰,偏头看他,“哥哥,您帮个忙呗,把我行李放过去。哦对,你再顺便收一收,要按照我喜欢的位置,你知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