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最好的教育,给了她一切最好的环境,她逼着她到现在,所以迟宁是成就了今天的迟宁。
这能说木沁是个恶毒妈妈吗?
那换个视角,单纯站在一个孩子的角度去判断木沁。
又能说木沁是个好妈妈吗?
除了人性之外,这人间第二复杂的就是评判人性。
迟宁不想,也不乐意把自己放到一个这样的地步上。她不养育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报答她的余生。
我们各过各的,我教不好你,希望你能遇到个好人家。
总而言之。
她迟宁是坚定不移的不育主义,是丁克。
换做以前,迟宁并不会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问题,但现在的问题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要孩子与否,也是。
迟宁看得出来,薄知聿在孩子这件事上,他感兴趣的程度大概达到百分之六十。
这么说吧,和他第一次在小巷见到她感兴趣的数值相同。
迟宁头疼。
真要进入到婚姻,孩子这件事便是头等大事。她不想等到婚后再来跟他扯皮,爱情会被日常各种烦人的小事消磨殆尽的。
但迟宁暂时还真没想到要怎么跟他开口,毕竟他到现在也没有表现出要结婚的打算。
由她来说这句话,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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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迟宁心烦了两天,她没找到机会跟薄知聿开口,磨磨唧唧的,最后烦的人还是自己。
导致这两天相处的氛围都有那么点微妙。
出门前,薄知聿不知道在看什么,低头问:“去哪儿?”
“岑雾那,约我喝下午茶。”
薄知聿:“不选套好看的裙子?”
迟宁犹豫看自己今天的装扮,“这不好看吗?”
“好看。”薄知聿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还有更好看的。”
“和阿雾见面不用那么正式。”
停顿了会,薄知聿才说:“也行。”
迟宁收拾好准备出门,她问:“你送我吗?”
“有点事,晚点接你。”
其实以前,就算他有事她也会毫无条件地拍在前面。
迟宁没多想:“好。”
……
咖啡厅里,女人红指甲醒目,大|波浪的长发慵懒卷翘着,眉眼、唇形都是偏向尖锐的形状,这样的棱角让她看起来分外的有攻击性。
她在打电话,不知听到什么,眼眸骤然弯起,风情在一颦一笑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留学的时候,有人就这么评价过他们。
迟宁是白玫瑰,清丽优雅到极致;岑雾是红玫瑰,热烈如火柔情万千。
“和谁打电话,你老板?”迟宁问。
“秘密。”岑雾笑,“我们阿宁还在愁?”
“嗯。”
“你又没错,有什么好愁的。”岑雾不以为意,“生个孩子对女人来说,难道是他们给个精|子就结束的?就算不提产后抑郁、狗男人大变样,产前焦虑,产中痛得半死,产后漏尿……这哪一样好受?”
岑雾跟迟宁一样,对生育抗拒到骨子里。
迟宁点点头,她有些犹豫,“但他好像……听到了。”
那天在客厅的对话。
“听到就听到了呗。”岑雾问,“他对你冷淡了?”
迟宁思索:“算不上冷淡,就是这几天基本都在公司里忙,没回来,可能是他有事。”
“不行咱就换,”岑雾漫不经心的,“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帅哥,男人这物种,遍地都是。”
“……”
迟宁被逗笑了,“行了,少给我牵线。”
岑雾玩味问:“等会喝完去钓凯子?”
迟宁:“你早准备好了?”
岑雾这人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她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惯了的。
“还是你了解我。”岑雾说,“外头沿海,我们出去看看海。”
“好。”
北宁和南汀不一样,南汀是沿海城市,看个海就是出门多走两步的区别。来北宁读书以后,她还真没怎么看过海了。
夕阳未临,天幕被浸透海水的蓝。
岑雾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迟宁自己走在环海跑到上。
阳光彻底地包裹着她的肢体,棕榈树高立其间,风从跨越海洋而来,抚动枝叶,翩跹在她的脸颊,慢悠悠地围绕着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