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心慈手软了!承太郎!他们根本不会感激我们放他们一马,而是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然后变本加厉的杀人!!”
......
我靠在墙边心乱如麻,我的丈夫和好友难道是FBI吗?话说日本裔可以是FBI吗?那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杀人的话,要是国际通缉犯或者军火商该怎么办啊!
不不不,我相信他们的人品,不过他们总不可能是复仇者联盟吧,或者换个体系,他们是超人或者蝙蝠侠吗?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吗?
喔,我的天,他们到底在隐瞒我什么啊!很明显,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至少不想把我卷进去,但是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他们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而我却一无所知。
未来的几年我一直在恐慌中度过,他们出差的时候,我无数次想拨打他们的号码,却又担心像电影情节那样给他们带来格外的危险而默默放下了电话。
通过这些年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他们都拥有着名为“替身”的能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金之星”就是我的丈夫替身的名字,而由纪的恋人也叫白金之星,怪不得由纪和承太郎几乎是绑定的关系,有白金之星在,他们必然是天然的一个阵营的伙伴。
但是这些我都没有告诉承太郎和由纪,既然他们不像让我知道,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歇斯底里的哭闹只会徒增烦恼。
但是在徐伦四岁那年,这一平衡彻底打破了。
我大四临近毕业,正焦头烂额的在家里熬夜写毕业论文,凌晨四点,屋子里只有我打字的声音,突然,微不可察的“吱呀”声响起,如果不是我过人的听力根本无法注意到。
是楼下大门的声音,徐伦三岁后,除了白天我去上课的时候是保姆带孩子,夜晚都是我自己带,这时候徐伦正躺在我旁边的大床上睡得正香,难道是承太郎回来了?但是他昨天才和由纪去墨西哥出差啊。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鼻梁,悄声走到了门口,但是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非常恐怖的场景——外面的走廊里到处都是发黑的血和腥绿的青苔,无数的黑影挣扎着从血泊里成形!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从喉咙里发出尖叫。
徐伦,我的徐伦!
我想起还在床上熟睡的女儿,她那么弱小,还需要我的保护!酸软的双腿瞬间不抖了,我把徐伦轻轻抱起来,“......妈妈?”徐伦迷迷糊糊在我脸上蹭了蹭。
“JOJO,妈妈和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们两个都不出声,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好......”徐伦乖乖的趴在我肩上一动不动。
我把几件厚外套团成一团,摆成人形放进被子里,想了想又把录音笔放进卧室的卫生间,那里有徐伦乱按时录的杂音。
门外黏腻的脚步声开始靠近了,那些怪物肯定成形了!我用绳子把徐伦绑在我身上,拉开窗户,顺着檐口的水管滑下去,因为技能生疏,我的手和膝盖都磨破了,鲜血顺着我的小腿往下流淌。还好夜色已深不会吓到徐伦,水管上面的污渍和铁锈也能掩盖上面的血渍。
我知道承太郎的武器库就在花园工具小屋的地下室里,他又不喜欢花花草草每次还在那里呆那么长时间,所以在某一次他出差的时候我把那里摸索了个遍。
我冲进去,把厚厚的铁门关上,熟练的推动机关下到地下室的夹层里。
卧室那边怪物好像已经识破了那些拖延时间的小手段,咆哮着顺着水管爬下来,它好像能追踪我的痕迹,径直向小屋冲来。
我把墙上所有的枪都拿下来,对准楼梯口,身后的徐伦捂着自己的嘴巴,天真的四处打量,她还在以为这只是一个妈妈和她玩的普通游戏。
我不会装填子弹,只能寄希望于枪里本来就有子弹,我拉开了所有枪的保险杠以节省时间,全神贯注的盯着这间小屋唯一的入口。
厚厚的铸铁大门发出剧烈的撞击声,没多久就被怪物尖锐的爪子切烂了,几只漆黑的像沼泽一样的人影冲了过来,但是狭小的楼梯让他们挤成一团,看来他们的智商不算很高。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疯狂射击,先从后坐力小的左轮开始,没有子弹就换下一把,猛烈的火力把怪物射成了筛子!
中断期间,我边拨打着承太郎的电话,边观察着那一团烂泥,发现它再次挣扎着想要重新凝聚成形,我迅速补了两枪,但是后面的怪物还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电话终于拨通了,那边承太郎急切的声音传来,“有没有受伤?!!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