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驳的机会,自顾自说道。“那是一个夜月黑风高的夜晚。也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也许是我太紧张太激动的缘故,我当时一个用力过度,居然把敌人的肚子给刨开了,然后内脏就哗啦啦——搞的后来我浑身是血,足足洗了三天才把血渍洗干净。”
“唔——”薛家女人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庞愈发难看,上半身微微前倾,似有呕吐的迹象。但可能是胃里着实没什么东西,仅是干呕了几下便作罢。可胃部那股难受的滋味,却缠绕得她浑身发颤。
将仅有的半瓶矿泉水扭开漱口,薛家女人沉声道:“真该让他们炸死你。”
“哈哈。”林泽很惬意地大步前进,连憋得难受的烟瘾都小了许多。
这就是小林哥的恶趣味,或者说每个正常男人,在面对一个几乎挑不出缺陷的女神级女人时。都会下意识地想击碎这尊完美的女神。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破坏欲。但有些男人会被理智压制住这股亵渎的念头,可小林哥这种才华横溢,俊美不凡的优秀男子,又岂会是普通人呢…
总算破坏了薛家女子矜贵的姿态后,小林哥心满意足地往前走去。留下轻蹙眉头,颇有几分怨毒的薛家女人。
她二十四岁之前几乎不与外人接触,连薛贵这个同龄侄儿也很少见到她。过着半隐居半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没什么人会得罪她,即便侥幸在她二十四岁之前与她见面,譬如汪树,也会无比忌惮她这个被薛家老太爷疼爱有加的小孙女,自然不敢得罪亵渎。二十四岁之后,薛家女人国士无双,一骑绝尘。被燕京名流圈称之为唯一能与传奇性草根巨枭韩镇北媲美的女人,就更加没人敢当面让她难堪不舒服了。
可偏偏——她在马尔代夫住的这一周,却被大摇大摆给她开路的小保镖作践不止一次特战狼王。
“他是真不怕我跟他玩真的,还是知道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薛家女人秀眉微挑,抿唇释然道。“能被韩镇北看上,再怎么也不会是个脑残吧。”
经过足足四十五分钟的徒步前行,两人终于抵达薛家女人指定的地方,一处比较偏僻阴凉的角落。到了地方,林泽二话不说,靠着一颗两人合抱才勉强抱得住的大树休憩,薛家女人也姿态含蓄地依着一颗大树休息。
奔波了一晚,神经紧绷了一晚,的确是有些困乏了。
瞥了眼看似鼾声如雷,实则贼眉鼠眼环顾四周的林泽,薛家女人睡得很踏实。
————
薛家女人是被一阵震撼的海涛声惊醒的,睁眼时,天已昏黄,没来得及对四周环境做出反应,便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居然睡了十个钟头。
她是一个作息极为精确的女人,晚十二点入眠,五点起。中午一点至两点是午休时间。她的生物钟极准,也不需要闹钟提醒她,便能准时起床。纵使是再柔软舒适的大床,也没办法让这个自律到极致的女人赖哪怕一分钟床。可今天她却破例了。不仅睡了足足十个钟头,还是在这种环境恶劣到不堪入目的地方。
正欲起身时,侧边便窜出一道黑影。只见那个仅迷糊打了两个钟头盹的男人一个箭步,抓住上岸的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双臂,饥渴道:“英雄,给跟烟抽吧!”
那冷峻平头男先是一愣,旋即将怀里一包刚拆的香烟和火机递给他,大步朝薛家女人走去。
见老板落拓成这般模样,平头男第一反应便是脱掉西装外套,恭敬地交给薛家女人。
“小姐,我来晚了。”平头男微微垂下头,平静道。
“刚好。”薛家女子将外套披在衣衫褴褛的娇躯上。
“除了把勾结汪树的内鬼揪出来,也按照小姐的要求肃清了马尔代夫的跗骨之蛆。往后马尔代夫为家族提供的资金将提升五个百分点。”平头男严谨认真地汇报工作。
“嗯。”薛家女人接过平头男递来的矿泉水,似乎对大约一千万的五个百分点兴趣不大,漫不经心道。“木青,安排一下回国事宜。这儿我呆腻了。”
“好的。”木青重重点头,但眉宇间却掠过一丝踌躇,见薛家女人准备登船。欲言又止道:“小姐,除了那帮吸血鬼,勾结汪树的内鬼我还留着。”
正欲离开的薛家女子面露一丝满意,顿住身形,微微偏头道:“回去了带他来见我。”
“是。”平头男慎重点头。
“妈的,爽死老子了!”
没走出两步的薛家女人甫一瞧见猛抽香烟的林泽,风情万种地媚笑道:“林先生,你打算继续留在这儿过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