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不太好,甚至是很不好。可在这十来个钟头的航程上,西装男子并未制造噪音,直至此刻,他才下意识地咳嗽两声。林泽颇有些讶然,忍住咳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就跟忍受一个火辣女郎的诱惑一样艰难。林泽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对这个西装男子的恍惚。但很快他便岔开了思绪,暗暗摇头自忖:“自己见过的怪人还少吗?何必每个都追根问底?”
出了机场,福伯早已在外面等候。
天很冷,这位老人家却穿着大衣站在车前,直到林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才快步迎上去,接过行李。朝林泽挤出一丝微笑道:“一路辛苦了。”
林泽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辛苦倒不假,却不是为韩家辛苦。想必福伯大抵知道自己此行去伦敦的目的。也没多说什么,径直钻进了黑色轿车。
本以为福伯紧跟着便会进来,没想到足足等了一分钟,福伯才神色有些古怪地坐到驾驶座。
没等林泽开口询问,福伯便好奇道:“你跟十二少乘坐同一架飞机?”
“嗯?”林泽微微一愣,旋即莫名问道重生之悠然幸福。“十二少?”
“白家少爷。那个病秧子。”福伯摇了摇头,言语中颇有些可惜。
“是不是帅惨了,但看上去很阴柔的帅哥?”林泽想起在飞机上碰上的那位白色西装男子。
“你见过了?”福伯讶然道。
“嗯。他跟我坐同一排。在飞机上还闲聊了两句。”林泽微笑道。
“嗯。”福伯微微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驱车回家。
一路上福伯都比较沉默寡言,林泽也没多疑。福伯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老人。能不说话时,他会尽量闭上嘴巴。再加上在飞机上坐了十几个钟头,林泽也有些虚。摇开车窗点了一根烟慢慢抽起来。
直至林泽发现福伯驱车的方向不是韩小艺的别墅,而是韩镇北居住的那套气氛凝重森严的别墅时,他才敏锐地意识到问题所在,谨慎道:“韩家出事儿了?”
“老爷出事了。”福伯平静道。可言语中却充斥着惆怅的味道。
“韩老板出事?”林泽眉头一挑,登时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什么事儿?”
韩老板出事?
不是按照计算,韩镇北至少还能坚持半年的吗?怎么说出事儿就出事儿?问题严重吗?若是严重,韩小艺怎么办?
不知觉的,林泽额头上竟渗出豆大的汗珠。夹在指间的香烟也忘记去抽,只是情绪混乱地望向后视镜中的福伯。
这一刻他才发现福伯那张本不太显老的脸庞上竟多了许多皱纹。像一张橘皮脸似的。老态百生。
“中风。”福伯言简意赅地说道。“双腿不能动了。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现在只能靠轮椅行动。双手也只剩下一只可以自行活动。另外一只也残废了!”
林泽当即如遭电击,简直不敢相信福伯阐述的事实。更想不到自己才出国一个月,那位霸气无双,极具上位者风范的大鳄就出了这么严重的状况。而且韩老板中风,为什么没人通知自己?韩小艺为什么不通知自己?
脑子很乱,很多问题想不通贵女娇。林泽狠狠地揉了揉发闷的眉心,沉声道:“外人知道吗?”
“如果知道,总能传到你的耳中。既然能瞒住你,自然暂时无人知晓。”福伯苦涩地说道。“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时间一长,人们总能猜测出来。”
林泽眼皮狂跳,冷静地问道:“韩小艺呢?她在哪儿?”
这档儿,他竟连韩小姐也懒得称呼了。直接称呼她的名字。显而易见,林泽情绪激荡到了极致。
“在陪老爷。”福伯平静地说道。
“开快点!”林泽拍了拍椅子后背。
“我在努力。”
香烟已经焚烧到尽头,林泽的脑子却无比混乱。他必须捋清头绪。
首先。韩镇北中风了。或者说,他失去了大半行动能力。四肢去其三,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吃饭还有签合同。
那么韩镇北现在还可以把持住韩家。至少可以最低限度地把持住韩家!
可是,中风是极易复发的,也是极度危险的。他的脑子有受到伤害吗?伤害严重吗?还能持续性工作吗?还能承受高压的工作吗?
在林泽看来,这些疑问都是很艰涩的,也是很难回答的。可事实上,林泽认为韩镇北还能发挥五成的大脑,便算是极限了。
最后,韩小艺为什么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