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深,却足以让黑袍受创之下往回缩。与此同时,白袍却是趁机迎头劈向银女。
声势之惊人,宛若一条恶毒的竹叶青。
嗖嗖!
回防的银女勉力抵挡开來,却也被白袍的迅猛攻击震退。正面力道相撞,银女颇觉手臂微微发酸。却仍是面目冷漠地提气迎上,向白袍刺去。
一个來回,本就弱于银女的白袍失去黑袍援助,登时险象环生。满头大汗地招架银女那闪电般的刺杀。直等到黑袍裹住伤口,方才联合迎战。再度与银女陷入僵局。只是比起方才,黑袍的速度已减缓许多。倒不是他故意减缓,实在是太大的激烈动作会牵扯到伤口,更是会让鲜血过快渗出。这对注定了要打持久战的他來说无疑与杀鸡取卵。
当然了。他更愤怒的是那两个明明是绝世强者,却只是欣赏自己跟哥哥死战。帮衬一下会死吗?非得让眼前的女人弄死自己,才肯出手?
黑袍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发慌。
这个女人,实在太强大了!
丝毫不比兄弟两认为一生中遭遇最强劲敌人的林泽弱。
尤其是速度。哪怕黑白袍的速度已足够快。可跟银女比起來,仍有些贻笑大方的味道。这不禁让黑白袍有些丧气。对围观的那两位绝世强者更为怨恨。
“小飞。”垂着头,却仍然感受到战况巨变的褐衣男子微微抬起头,目光平和地扫视着场上穿梭自如的白衣银女,声音如金属卡壳般问道。“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大概有多少位?”
天下第二名仇飞。
他却直呼小飞。显而易见他的地位跟资历,都不是天下第二所能比拟的。当然,隔得老远的林泽是无法听见的。
被称呼小飞的天下第二并不动怒,只是眉头微微挑了挑,转身说道:“不出五位。”
“哦?”老者那双昏暗死且气沉沉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亮色,沙哑道。“已经这么多啦。”
“多?”天下第二淡淡道。“要达到二十年前的那一战,还差得远。”
“呵。”老者发出一声怪音,说道。“有这些高手,还不够你打磨心智?”
“远远不够。”天下第二双眼猛地爆射出一团精芒,徐徐道。“十人就是十人。一个都不能多,一个都不能少。”
“执念。”老者闷哼一声,沉声道。“你可知华夏百年才出了那一场战斗。难道,你能再等百年?”
天下第二却是神色如常,缓缓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个数字,也许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呢?”
“不论如何强欢:错上狼性首席。她足够强了。即便是你,也未必能稳赢。”老者淡漠地说道。再也沒兴趣去讨论天下第二的那个问題。
“我不杀女人。”天下第二平静地说道。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
“一个都沒杀过?”老者讶然问道。
“沒有。”天下第二坚定地说道。
追求武道,必有他的执念。别说杀女人,他这辈子甚至沒多瞧女人一眼。他这一生,唯一追求便是再现鹫峰之战。其余的,他根本不感兴趣。
“再过五分钟。他们就要败啦。”老者面色一凝,微微扭动一下周身关节,登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宛若炒豆。听得定力极强的天下第二亦是面容微变。
他,终于要出手了吗?
这个在二十年前那场强者辈出的年代亦凶猛拿下天下第三名头的老者,终于在二十年后要再度出手了吗?
“你要杀女人?”天下第二淡漠地问道。
“我老人家出來一趟,难道空手而回?”老者脸上浮现一抹阴厉之色,与他的气质如出一辙,淡淡道。“你不杀女人,不代表我不杀。”言罢,他缓缓踏出一步。地面残叶横飞,宛若被老者身上凝聚出來的实质杀气吹拂一般,分外可怖。
扑哧!
银女一刀刺在白袍下腹,登时鲜血淋漓,发出一声惨痛的呼叫。
与此同时,黑袍闪电般窜上來,手中利器刺向银女面门。却被银女一脚踢开。转身,刀锋划出几道光网,震退了双双受伤的黑白袍。
“她想打通宵吗?”天下第二语调中透着一抹叹息。
若能付出一点血的代价,银女完全能在刚才那一击中击毙一人。然后抽身离开,即便追,凭借她可怕的速度,恐怕也只有自己跟老者能追。到时压力不是小了许多?可她沒有。她不想受伤。
这个女人的执念,可一点不比自己弱。为了继续查某件事儿,当真是打算一晚上把这儿的四个人全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