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打扮的彭兴脸上,打趣道:“彭少,你这又是闹哪出?”
“林泽呢?”彭兴抽了抽鼻子问道。
“他啊。”韩小艺歪着脑袋,笑得像个狐狸。“他昨晚通宵看电视,刚刚睡下。有事儿?”
“小艺。”陈逸飞实在不愿彭兴跟个莽夫似得开口就喷火药,打断彭兴的质问,含笑道韩流之绽放。“昨晚林先生因为某些误会打了彭少。你看,把人打成这样。总是要给个说法是吧?”
“啊?”韩小艺瞪大那双乌黑漂亮的美眸,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他昨儿一晚上都在家里看电视。怎么可能出去打人?彭少,你有沒有看错人?”
“小艺。看沒看错人麻烦你请林先生出來聊聊就一清二楚了。”陈逸飞抢先开口,遏制住了火气上脸的彭兴,含笑道。“要的确是彭少看错人,我替彭少向你和林先生道歉。但真要是林先生打的。怎么说也不能让彭少白白吃一顿毒打是吧?”
韩小艺面露一丝踌躇。这个男人,可真厉害得紧。
林泽昨晚的事儿她一概不知。而此刻那坏家伙也的确在陪女侠姐姐睡觉。当然,她放一百个心。那坏东西是沒那狗胆吃了女侠姐姐的。毕竟,女侠姐姐那把无处可寻却无处不在的雪白匕首不是吃素的。起色心?看女侠姐姐不一刀割了你。
而此刻推搪,甚至略有故意激怒彭兴的意思,单纯是想转移话題。
彭兴你要敢发飙,老娘就敢跟你硬碰。看你怂还是我怂。
可如今陈逸飞两句话便将她故意撩拨起來的火药味压制下去,以一个很合格的谈判者口吻与自己交流。倒让韩小艺无计可施。
本來嘛,彭兴敢翻脸,韩小艺就能转移话題,搞成彭韩两家的恶气。到时陈逸飞肯定独善其身,不会参合进來。而彭老爷子恐怕也不会真跟韩家叫板。那会儿话題升级。解决起來反倒会简单许多。毕竟,商人皆是无利不起早。莫名其妙的矛盾,通常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意气之争的。
但现在陈逸飞以很含蓄客套的口吻让自己把林泽喊出來对峙。反倒让韩小艺为难起來。
真是林泽打的。那就是自己理亏。到时候再跟彭兴斗气,就算赢了也有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嫌疑。对韩家对她本身都不是好事儿。唉----这个狡猾奸诈的男人,真不好对付。
女孩儿如此腹诽着陈逸飞,殊不知她同样打着小九九,想把林泽从这事儿之中推出去,变成她跟彭兴的矛盾。到时便沒人在乎是否真是林泽打的彭兴。而是彭兴一大早跑到韩家发飙…
“你们稍等,我去----”
“哈。一大早就这么热闹?难道你们都听说我的早餐做得特别美味,想來常常我的手艺?”
一道慵懒的声音自楼梯转角传來。一个穿着花格子四角裤,上身紧裹着一条白色背心,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的男子踱步走來。他嘴角叼着一根香烟,粗糙的大手奋力挠着头发。似乎想抓住折磨他一晚上的跳蚤。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根冷冷清清,脸上戴着银面的寒冷女子。一前一后,缓步來到客厅。
“林泽!”彭兴咬牙含恨道。“还记得你昨晚做过什么吗?”
“做过什么?”林泽笑嘻嘻地反问。
“贱人----”
嗖!
一道白影猛地从林泽身后窜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把雪白的匕首便搭在彭兴脖子上。
阴寒冷冽的气息自脖子传遍全身,彭兴在瞬间便有种膀胱爆裂的错觉。险些当场尿崩。脸上悄然爬起强烈的恐惧,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冷冽的银面女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來。
“不许骂人。”女侠姐姐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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