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需要重新洗牌,一言堂便毫无意外地重新洗牌了。
当然,洗牌的最大原因是老堂主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沒人知道老堂主是怎么死的,又或者说,,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知道的人,又永远不会说,所以老堂主死了,人们的注意力却并未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一言堂的重新洗牌上,以及跟神田家的矛盾上。
在一言堂重新洗牌的过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当洗牌完成后,神田老奶奶跌碎人眼镜地沉默起來。
是因为得到了某种暗示而沉默。
许多人这么认为,但除了神田老奶奶,旁人根本不明白她为何沉默。
沉默,是因为她的怨气已经释放,既然释放了怨气,还不沉默就不符合神田老奶奶的风格了,她重新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终日悠哉游哉,仿佛东京尚未褪去的余热与她一点关系也沒有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可在此刻,她最关心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宝贝孙女。
宝贝孙女终日守在林泽的床边,每天流下的眼泪足以淹沒整个东京,外面风雨飘摇,家里亦是泪水泛滥,神田老奶奶沒劝慰井子,倒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她觉得井子这么做,也许才是最好受的方式。
林泽醒了。
醒的很及时,他若再不醒,神田井子恐怕就要崩溃了。
总算,林泽在神田井子崩溃前醒來。
事实上,他晕迷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三天而已。
要知道,人妖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而伤势最轻的岳群虽然沒有晕,但回來后也足足睡了两天,方才悠悠转醒。
这一战,实在累坏这帮年轻高手了,累到他们久久不愿醒來,累到他们不敢醒來。
但他们终究要醒來,有太多人希望他们醒來。
当林泽醒來时,映入眼帘的是神田井子那憔悴不堪的清丽面庞,他开启干裂的嘴唇,呢喃道:“我睡了几天。”
“三天。”神田井子抹掉眼角的泪水。
“真爽。”林泽蹦出一句话:“好久沒睡这么久了。”
神田井子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疼万分。
“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神田井子哽咽道。
“瞎说。”林泽微微蹙眉:“你若死了,我恐怕死都不会安宁。”
神田井子迷惑地望向他。
“你奶奶肯定把我鞭尸,你说,我是不是死也不会舒坦。”林泽打趣笑道。
神田井子轻轻嗫嚅唇角,将头埋进他的怀中,秀发上的香味却是钻进林泽鼻中。
“他们还活着吧。”林泽问道。
“嗯。”神田井子点头。
林泽轻叹一声:“这一战,打得真苦。”
“我知道。”神田井子柔声道:“满屋子的鲜血,你们真能流。”
“哪有不流血的战争。”林泽咧嘴笑道:“所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战争。”
神田井子神情恍惚,轻轻抬目道:“愿世界和平。”
林泽莞尔一笑,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我去找你时,你奶奶跟我说过一些话。”林泽微笑道。
闻言,神田井子娇躯轻轻一颤,埋着头不敢看他。
“她说,像个男人一样去做事。”林泽说道:“你觉得我像个男人吗?”
“像。”神田井子坚定有力地说道:“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我不这么认为。”林泽摇摇头,说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这么花心,哪里算是男人。”
“有什么关系寻宝美利坚。”神田井子说道。
“我不止一次自省,我算什么人,并打算去做什么人。”林泽微笑道:“只爱一个,放弃别的,我觉得这么做我肯定会特别难过,特别伤心,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做。”
“尽可能控制自己。”
“那就正如你奶奶所说,太不像个男人了。”
“我觉得我的状态有点像那种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贱人。”
“事实上,我觉得我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实话,我真的一直这么认为的。”
“但我的做法,却跟我的自我陶醉不太符合,所以我决定不再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男人。”
“要做个不错的男人,实在太累太辛苦,当然,我也不打算按照原先的做法來办事,这样别说不像个不错的男人,连男人都不算。”
林泽轻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