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再请您喝茶。”
“我送你。”陈叔叔笑着起身。
送走小智,陈书记徐步回到了卧室。
柔软的大床上,他那个年过五十,但仍然风韵犹存,保养得当,且面容姣好的老婆替他脱下外衣,体贴地问道:“有心事。”
“谈不上。”陈书记握住了妻子的手心,轻声道:“只是做了件让人不踏实的事儿。”
“就是刚到华新市的那个年轻人韩流之绽放。”陈书记的妻子柔声问道。
“嗯,他是什么人相信你也清楚,小智传话让我整整他,我沒办法拒绝,可这种事儿让我做,不是诚心让我卷入风暴中心吗?”陈书记轻叹一声:“这场持久战才刚开始,就让我下海,你说,是不是有点拿我当炮灰的意思。”
“不然,。”陈书记的妻子略微迟疑地瞥了丈夫一眼:“我去找找父亲。”
“不用。”陈书记握住妻子的手心,两人并排坐在床上道:“你呀,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你可别忘记了,咱们那宝贝孙子都快上幼儿园了。”
陈书记的妻子莞尔笑了笑:“我只是想替你分担。”
“我那老丈人时常骂我沒出息,当了一辈子凤凰男,虽然我知道老人家只是图个嘴巴痛快,但也终究不愿意有事儿就找他老人家,若是一开始我就找老丈人帮忙,以后这条路还怎么走。”陈书记微笑道。
对许多人而言,陈书记如今所站的高度,已是耗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可对陈书记而言,他的政治生涯,才刚刚开始…
往后的路,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也最跌宕的。
他有个在中央说话算话的老丈人,可他不能什么事儿都靠自己的丈人,毕竟,这个圈子并不是有背景就能上位的,沒有能力,翻船只是迟早的事儿,所以陈书记的老丈人,也极少主动帮他,除非女儿一把眼泪一把泪的哀求,他才会发发慈悲。
男人,贱养的总是命长,陈书记的老丈人深谙此道。
陈书记的妻子偎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道:“那就别想太多了,我对你有信心,你总是能将事儿处理得当。”
陈书记闻言,面上泛起温暖的笑容,心中却是略微惆怅。
一下子把事儿牵扯到那个高度,自己当真能处理得当吗?即便这事儿发展到最后不会有太大影响,可自己的定位,可就微妙了啊。
年纪不小的陈书记动了一天的大脑,脑子有些疲累,搂着妻子躺下來,轻声道:“睡吧,一觉醒來,又是晴天。”
“晚安。”
……
焦坤睡不着。
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惆怅。
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沒有。
开什么玩笑,自己抓的可是林泽,一个秘密军人啊。
他被抓,怎么会沒人找自己麻烦,不说别的,至少给他说好话的电话,要打几个进來吧。
事件的发展超出了焦坤的预料,或者说,,事情并为按照焦坤的预料发展,他期待了一宿的电话并未打进來。
接不到电话,焦坤便打算亲自找林泽。
至于找林泽做什么,焦坤并未想好,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跟林泽好好谈谈,也许是因为不踏实,也许是因为,,心虚。
焦坤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内心活动。
噔噔。
焦坤徐步走在走廊上,迈着沉重的步伐來到关押着林泽的铁栏前。
哧哧。
铁栏内,一抹火光正在焚烧,浓密的烟雾自铁栏内飘荡而出,不吸烟的焦坤嗅到强烈的烟味,忍不住微微蹙眉,说道:“林泽,这里可不允许抽烟我的姥爷是盗墓贼。”
“我知道。”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打趣道:“你抽不抽。”
“我不抽烟。”焦坤摇了摇头。
“我八岁前也不抽烟。”林泽微笑道:“现在却戒不掉了。”
焦坤目光平和地盯着林泽,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当了半辈子执法人员,从沒见过主动要往里面钻的。”
“今儿见到了,是不是很毁三观。”林泽问道。
“有一点儿。”焦坤说道:“我三十岁那年,有个悍匪拒捕,被我一枪毙了,三十五岁那年,一个歹徒试图挣脱我的控制,并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最后我把他送进监狱,并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把他打成了残废,当然,就算不残废,他也活不了几个月,因为他最后被判了死刑。”
林泽漫不经心地续了一支烟,微笑道:“还记得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