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贝多利斯是在出事之前把薇薇安的血晶石交给你们的?”
他提醒了所有人,他和他的小伙伴们被卷进这件事的开端便是那枚血晶石——白火冒死突围并把它交给薇薇安,这才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贝多利斯在和其他圣人举行“仪式”之前就已经预感到今天的一切?
那他为什么没有阻止自己的同伴,而是一同举行了那场仪式?
“每一个圣人都掌握着特殊的力量,贝多利斯圣者时候可以看到未来,很凌乱,很隐晦,但他确有预感,”图坦因轻声叹息,“然而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改变命运。我相信他提前预感到了这场灾难,但他并不知道问题会出在那场仪式上——大概他甚至觉得仪式就是避免灾难的关键。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了,而他则尽己所能留下一线希望,我们不能要求更多。”
通往仪祭大厅的密道很长,就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在黑暗中向前延伸着,由于某种空间上的扭曲,郝仁走在密道中的时候甚至有点不敢确定自己是在向上还是向下移动。由于无聊,他继续询问克洛德一些问题:“你在看到薇薇安的时候表现出极强的攻击倾向,但我们抓到的其他教团猎魔人都没这个情况。”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克洛德老老实实地摇头,“我知道‘招来红月的女伯爵’。但我对她没有额外的仇恨……猎杀本能的冲动除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传奇吸血鬼,但刚一见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就觉得自己必须杀死她不可,这是一种使命,一种……比猎杀本能还要可怕的冲动。它完全占据了我的整个思想,讲真的,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可怕的体验。”
“你与其他教团战士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常年守候在圣人们身边,而且是唯一一个能直接和第一圣人对话的猎魔人。”薇薇安淡淡地说道,“呆在那种人物身边,这就足以让你与众不同,你可能会因此变得更容易受到精神攻击的影响,也可能和圣人们的心智产生同步,当他们在仪式中受到冲击,你也受了‘暗伤’。话说你还记着自己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前线么?你是第一圣人的侍从官,按理说你根本没有必要亲上前线,理论上你应该留在这里,成为那些行尸走肉的一员才对。”
克洛德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自己被一股‘净化异端’的冲动所控制。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大概它就是驱使我离开高塔的原因。”
“总之你对薇薇安表现出的额外攻击倾向是个危险症状,本机建议你在这次事件结束之后配合我们进行一些……医学上的检查。”数据终端突然从郝仁兜里钻了出来,“我们与各种能够影响心智的超级生命打过交道,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脑子里留下点什么意外惊喜,最好是做一次全面体检。”
克洛德看到数据终端之后大吃一惊:“这是什么!?”
“一个……高科技装备,不用在意,”郝仁顺手把终端抓回来,与此同时,他发现通道已经走到尽头,“前面就是仪祭大厅?”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门庭。古老褪色的石柱支撑着高耸的拱顶,门庭两旁则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在这座空间结构怪异的高塔中。这种地势并不奇怪。
而在众人面前,则是一扇用金属浇铸的、铭刻着复杂花纹的巨大门扉。
“大门背后确有能量波动。很强大,三级警戒状态,”数据终端投射出一道蓝光扫描着大门,“另外也侦测到空间歪斜迹象,初步判断有一个持续性的空间门正在打开,或许是在为大厅里传输能量。”
郝仁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生命迹象呢?精神波动或者其他意识痕迹呢?”
“没有,未发现生命反应,也没有任何形式的智慧活动。”
伊扎克斯慢慢变成炎魔形态,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大门前:“那个‘怪物’的本体真的还在这里面?”
“或许‘它’就是没有思维活动的,甚至没有生命特征,一个近乎自然灾害的东西,咱们解决过这类事件不是么?比如怒灵,”郝仁也上前一步,将手按在门上,“莉莉,往嘴里塞辣条,薇薇安,准备闪电,白火,图坦因,远程支援交给你们了。但注意,除非遭到攻击,否则不要轻易动手——那个怪物可能仍然被某种仪式控制着,我们要防止弄巧成拙地让它完全脱困。”
说完这句话,郝仁深吸口气,盯着眼前这扇巨大的金属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