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表面执行战斗任务——我已经观察到这整个流程,他们显得秩序井然训练有素,各种工业和军事设施也成熟稳健,显然这种僵持的局面已经持续不知道几个世纪了。”
“没想到这些反抗军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南宫三八的眉毛扬了起来,“咱们要考虑接触方案了……既然已经找到他们的基地,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怎么过去?给你屁股上绑俩核弹点火发射?”南宫五月白了她哥一眼,“诺兰还飞不起来呢!”
郝仁摸着下巴:“其实我随身空间里有一些可以进行空间飞行的巡航导……”
他话还没说完就得到周围一圈人的白眼,所以后半段只能生生咽回去:“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个方案你们可能不太习惯……但说实话,把战斗部拆掉的话那玩意儿坐起来还是挺带感的……”
这次干脆没人搭理他了。
“咳咳,诺兰,把你的天线转向这些太空基地,”郝仁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自己主动转移话题,“捕捉他们的通讯信号,先从他们的信息网络中搞明白这个‘幸存者社会’的运作方式,顺便判断一下这些幸存者能不能平稳接触。你还要多久能重新升空?”
“三天内引擎系统和导航系统就可以复原,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们多等一天——我可以把一部分武器平台也修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护盾系统可以在第四天完全恢复。”
“三天和四天没有区别,”郝仁点点头,“趁这段时间尽可能收集这个幸存者社会的资料,第四天之前制定出和他们的接触方案。无人机群的情况怎么样?”
“第一批先遣无人机已经在一小时前进入x星团,但距离我们有些遥远,”诺兰答道,“本舰在遭受突袭之后进行了无导航的‘盲跳’,这直接导致咱们现在位于x星团的深处——距离无人机能抵达的跳跃点足有上万光年之遥。而且自从咱们遇袭之后,x星团内的能量环境就发生了变化,大量高度活跃的神性能量就好像巡逻一样在星团内部到处游荡,它们屏蔽了大部分超空间信号,本舰对无人机群的指挥调度能力受到了很大限制。”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郝仁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无人机群自己会知道该干什么的。你用剩余的带宽发一条指令,让所有无人机以开拓模式向着本舰所处的行星系移动,沿途设置生产基地和碉堡,每一个基地里都安装大功率的天线。太空里不是有干扰么?那就让无人机群把堡垒排成一片,强行造一条物理通讯链出来,我还就不信这样都莽不穿x星团的干扰层了。”
“诺兰了解。”
郝仁揉了揉眉心,局势至今仍然阴霾重重让他心情略有些烦闷,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迫切需要一些好消息:“还有什么要报告的么?最好是能提神醒脑的……”
诺兰还真有后文:“有,关于长子的。”
郝仁登时就有点后悔自己提的要求了——他要的不是这个提神醒脑!
但关于长子的报告他又不能不听,所以只能捏着鼻子让诺兰开口:“那……你就说吧。”
“按照你的指示,我一直在监控这颗星球上长子的活动,并释放了几枚探针钻入一些天然岩洞和地壳裂缝中寻找长子的神经结构,在持续二十四小时的观察之后,我发现一些不太正常的现象。”
郝仁略微提起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现象?”
“本舰在行星表层地壳发现了长子的大量生物组织,以此可以确认这颗星球的长子已经处于标准的成年状态,这一阶段的长子按理说是有着相当强烈的神经活动的,在不加控制的情况下他的神经冲动甚至会导致行星表面发生物理可见的超自然现象,但实际上探针检测到的神经活跃程度却异常低迷,”诺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解,“在几个关键神经节点检测到的信号甚至显示这颗星球的长子已经失去了对这部分肢体的控制能力——触须中只有最基础的条件反射,却没有更加高级的神经冲动。”
听到这儿,薇薇安都忍不住嘀咕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诺兰的声音不紧不慢:“根据目前掌握到的资料判断,本舰认为这颗星球的长子已经——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