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就在尸体堆里?”
他的声量拔高,清楚地传到假山之后。
胤玄怀里的身子蠕动了下,似想要挣脱他的锢制。
他强制将她压得更……亲近,身贴身的,毫无空隙。
鼻间传来她沐浴过后的香气,发微湿,贴在她的两颊旁,他的心跳漏了数拍,从来没有一刻能强烈感受到女人的身躯是这么的柔软与……充满诱惑。
他收回前言,她的身高是像瘦弱的孩子一般,但女人该有的,她绝不少。
外界在喊什么,他已经恍若未闻了。挪开自己遮着她的手,她立刻张口欲言,他情不自禁地封住她的檀口。
她的唇冰冰凉凉的,香气不停地钻进他的口中,滑进心肺之间。她的眼睛瞪得圆大,却没有反抗,也许她是怕遭来外头的人注意,所以不得不忍受他的侵犯。
他很卑鄙,他知道。
他抓住所有的机会,想尽办法让她属于他;玩尽下流把戏,他也不在乎。博尔济是借镜,一个他永远也不会犯上的借镜,太过理智而任由心爱的女人从手里滑出。
前一世,因为血缘,所以无可奈何;这一世,没有了血缘,如果他还任由什么其它理由来阻碍自己得到她,他就该死了。
“该死的胤玄!”八贝勒怒叫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找个人也找不着,若是出了差池,我怎么向皇阿玛交代?汉女!他要多少个汉女会没有?在尸体里头找?真是疯了!”没有人敢回应,他又说:“既然金大夫一时半刻无法回来把崇隆的尸体扛回贝勒府去,金大夫一回来,我要你们立刻让他过府诊尸!这一回不找出那个藏在暗处的贼子,本王绝不罢休!”
胤玄轻轻咬住她的下唇,等胤稷率随从走后,他仍然没有放开她,黑眸含着浓浓情欲,贴在她唇畔,嘶哑地低喃。
露骨的情欲逐渐消失在他漆黑的眼瞳里。瞳仁映住一个穿住满人服饰的小少女,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小巧到诓骗自己她是芸娘的化身都难以信服。
她俩一点也不像啊,至少长相是不同的。他缓缓滑落,盘腿坐在草地上。而方才,他喊的是谁的闺名呢?
拈心见状,跟着他一块蹲下。
“我……我吻的是……”方才在他心里,想要亲热的对象是谁?
这些天,跟拈心相处,就算是诊尸,他的心情也是极好,至少,比起他死而复活后的那段记忆混乱的日子要好得太多。
这几天,他睡了好觉,面对额娘时也是好声好气的,没有说过重话。他甚至开始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即使是在面对浮肿青白的尸具之前。
她皱起眉头。嘴唇被他吸吮得疼痛,直觉想要擦嘴,他紧紧攫住她的手腕。
“你讨厌我吗?”
她摇摇头,递给他方才来不及放下的梅饼。
他怔了下,这才明白他强吻她时,她没有推开他,是因为她双手各拿住一块梅饼。
“你饿了。”
“我是饿了……”他微笑,没有接过手,反而咬了一口她手上的梅饼。“你可以喂我。”
“你有手。”
“但是我受惊了。”他举起微微发颤的双手,赖皮地说:“我被吓到了。”
“你受的惊吓一定很大,他对你很不好吗?”她没有异议地撕下小饼喂他吃。
他的年岁比她大一点儿,但有时候真觉得他很像小孩子一般耍无赖,让她心软、让她心疼。
一听她提起八贝勒胤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顺口说道:
“他确实对我很不好。他是八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我贵为郡王,但仍然不得不受他的一些……令人发指的暴行。”
“我明白了,就像姐夫虽然贵为都统,但他上头有更多的高官,就算那些官欺他,他也没法吭声,对不对?”又撕了一小块梅饼喂他。
他吃得有些心虚。若不是知她天性单纯,真要以为她在暗讽他累得博尔济没有办法顾及小姨子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是啊。”他抱怨道:“他是个贝勒爷,完婚之后,蒙万岁爷赐府。原以为他从此不受万岁爷的紧迫盯人,哪知万岁爷仍要他每日交一篇书法入宫,八贝勒是个文武全才之辈,可惜这一点小缺点让万岁爷耿耿于怀,于是我这个可怜人瞒着万岁爷每日用左手抄一篇文章交给他呈上去。”
她噗哧一笑,道:“姐夫的书法写得也不是甚好。”
先前暗暗避开了转世的另一个男人,又听她提起博尔济,心里不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