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整个人浮上水面上。
“还不快捞!”
黑衣人捞起来了,却是尸体。他的背是暗器所伤,正中央的是胤玄的匕首。
“死了?”八贝勒抿嘴想了下。“把头砍下来,送到博尔济那里,给我试试他,若真不是,也要他给本王查出来这尸体的身家!”
胤玄抓住机会说道:
“那就交给我吧。”
八贝勒打量他一下,点头。“也好。”向武士们说道:“敢伤本王就要付出代价,把这无头的尸体切成二十八块,丢给野狗吃了!”
胤玄始终面不改色,一直等到人都离去之后,再以靴尖勾起草丛之间的一条线,线的尾端没入湖中。
未久,一名黑衣人从湖里悄悄冒起,露出一颗头,大口喘气,不忘问道:
“安全了?”
“安全了,你出来吧。”
黑衣人手脚并用地爬出来,背上还嵌住不同的暗器,一上陆地,见到一颗头颅滚在胤玄的脚边,他吓了一跳,差点又掉进湖里。
“都死了还砍下头?”好狠的人。
“宫廷之中唯一养不出来的就是善良的人。”胤玄淡淡说道。
黑衣人拉下面中,正是杨承文。
“你……也不是个好人吗?”
“我像吗?”胤玄轻笑一声,放下一半的心,却又害怕长久待在京师之中,迟早会出乱子。“一个人在京师,要永远避开,不太可能。”
杨承文不明就里,直觉答道:“那就离开京师啊!”
他一怔。“离开京师?”离开皇上、离开阿玛额娘,离开……他所有的权势?
“反正大清国土这么大,哪里不能安身?再不然,去邻近的暹罗国也行啊,那里的美女听说又黑又有味儿……”
“是啊,我不是舍不掉这些。”他喃喃道。只是要怎么脱离京师?在宫中,每一场勾心斗角都让他费尽心神,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心中想要的只有一个。
“喂,你要走,可别忘了我啦!”杨承文脱下黑衣,拿下挡在背后的大铁片。铁背上嵌住暗器跟匕首。“喏,匕首还你。现在我才觉得不对劲,万一打在我的头上,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法救我了。你也真够狠,竟然拿我命去赌。”
胤玄没有应声。事实上,他确实在赌,是有点内疚,但起码保住拈心的安全。
“我会补偿你。”
“那最好。”杨承文咧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方才我潜在水底,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生的畅快……当然在湖里差点闷死,但总觉得好像终于安全无恙地跑到终点。”他的眼角瞄到那颗头,拍住胸膛道:“幸好我没有他的下场。”无头人多惨啊。
“那只是具尸体。”从金大夫那里偷来的最新鲜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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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胤玄?”门后偷偷探出张脸,小声叫道。
他抬眼见她,目光放柔。
“我差点以为你在躲我了。”
“姐夫说我暂且不要与你见面,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他走向她,有点不悦道:
“好个博尔济,还不死心,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藉口诓你。”方才与胤稷的智斗还不觉怎样,直到见了她,才觉疲累万分。
他轻轻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
“姐夫也不算骗我。我跟姐姐原以为你们去追刺客,现在你一人折了回来……”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她白皙的小脸,没打算告诉她他拎了一颗头去见博尔济,只问道:“你确定博尔济当真不是刺客吗?”
心虚立刻浮现她脸上。“当……当然不是。”
“哎,幸亏没让你见八贝勒,不然博尔济的命真要让你给害死了。”
她微微脸红,不知该不该问他此话何意,是不是发现了姐夫的秘密。
红晕让她的脸色好多了。
“你照顾了你姐夫一整夜?”
“嗯,跟姐姐在一块照顾。”
“哦?”胤玄赞许笑道:“是你找你姐姐一块的吗?这才对,虽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但毕竟男女之别,大半夜的,不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损你名节。”注意到她瞪着他,他的笑颜改得好赖皮。“我不一样!我是例外啊!”
“例外?”
“我可以这样……”趁她不备,在她颊上亲一下。“你姐夫可不行,我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