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她向记者描叙了现在一天的生活:6点多起床,然后去学校的公园旁读一个小时的英语。8点开始上课,基本上每节课都要跑出来接几个从模特经纪公司打来的电话,记录下晚上要去参加的活动。中午,别的同学午休的时候,她就要开始准备鞋子、衣服和化妆用品。下午如果没有必须要去的课,她一般要去给杂志拍封面或者谈一些广告。
之所以现在就有了广告“业务”,是因为晓羽曾参加了国内一家电视台举办的“超级模特大赛”,并拿了冠军。很多时候,学习任务和课外活动常常发生时间冲突,显得千头万绪,晓羽也有过心力不支的感觉。但一瞬间之后,她总能又打起精神,露出笑脸。“怎么讲?这一方面是我的兴趣所在,另一方面也是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为只要稍一松懈,就会失去很多的机会。”
最后,晓羽认为,上了艺术学校,并不等于你的星光大道就是一片坦途,这一点需要每个学生心里都清清楚楚。“我是比较‘贪心’:除了学好专业,也希望把爱好和特长发挥出来。既然目标已经定下来,剩下的就是要付诸行动了。我会好好珍惜在学校的这几年,这肯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
“很多人认为,艺校女生就是思想浪漫,很‘疯’的一群,其实我们都现实到了骨头里。”
采访对象: 刘洁(大三)
第一次给刘洁打电话,她就说:“你过来请我吃饭吧。”而她给记者举的一个事例更生动:如果你要问艺校的女生有什么样的爱好,几乎都会回答:打篮球。原因就是打篮球可以长个子和保持形体。
刘洁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从小对她的期望是能考上一所名牌大学,高中的时候,出落得清秀可人的刘洁却让父母看到了另一条似乎“更保险”的成功之路:上艺术院校。刘洁遵从了父母的意愿。
“我现在挺普通的,还没接戏,拍广告也拍得很少,但我知道我不能对未来失去信心。”见面的时候,刘洁以这样的开场白介绍自己。
她告诉记者,“刘洁”是她大二时起的艺名。之所以要取这个名字一是希望自己将来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中,永远不要丢掉“纯洁”;另一方面,“洁”也是“捷”的谐音,包含着自己对成功的迫切渴望。“你觉得我漂亮吗?我认为只有成功的女人才是漂亮的。”她说。
刘洁对艺校女生感受最深的是:她们表面浪漫,其实是现实到了骨头里。她告诉记者,大二的时候,自己曾“如痴如醉”地喜欢过班里一位男生,最后却选择了放弃。为什么?她说,不光她是如此,艺校的女生都是很少与学校里的同学谈恋爱的,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大家都是学生,在看不见对未来保证的时候,没有人会认为交往下去是有前途的。
但是,在社会上很多人的眼里,艺术院校女大学生却是思想浪漫、“很疯”的一群,在公共场合,她们总是能很快就和陌生人打成一片,面对生人熟人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大谈自己如何如何出色。刘洁说,那些表面的疯狂是以骨子里的现实为基础的,因为在娱乐界,自信和个性的张扬是成功的先决条件。“你不仅要相信自己是最好的,而且还要告诉别人你是最好的,这样才有可能抓住机会。”
“我常常想我们的思想现实全都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普通高校的学生只在毕业时才感受到求职的危机,而艺校的学生大二就可以去拍戏了,竞争提前到来,可我们其实都还没有准备好:我们的知识不够,思想简单,阅历浅薄。我们愿意吗?但实际上已经别无选择。”刘洁说。
艺校生的“实际”也正是记者采访中深有感受的。在北大,10个学生中一般会有8个给你讲台海局势;人大的学生则要跟你谈谈高校扩招后的就业形势。而在艺校的校园里,每一个学生对娱乐圈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是一脸漠然,他们谈论的永远只有自我的发展、师兄师姐的成名史,以及最新上映的影视剧广告片中又走出了自己的哪位同学。她们可以跟你讲“9·11”之后美国娱乐业遭受的冲击,但又会打断你关于反恐战争的提问。
“对生活充满幻想而又不知所措,让我在迷途中无可自拔。”
口述:那时深蓝(网名)
在上这个学校之前,一位师姐对我说:“你迟早要糜烂的,但最好是从大二开始。”遇见现在的这个男人,正是在大二的第一学期。
有人说,现在每个进艺校的学生目的都很明确:出名。她们会为此不择手段,是这样吗?是。至少我周围的人是这样。在这个学校里,我渐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