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没有应答,只默默的离开。
小池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赶忙追了出去。
径看着女儿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但他的意志并不动摇。
自己是对的。
例来手中无地之人,不是氓隶、就是没出息的傻鸟,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手里那也是要握着土地的,而且越是位高权重,手中土地就越多。
土地是身份的象征。
没有土地,死路一条!
径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又未经世事,心里面最大的,可能也就是遇到的人了。
甚至很多时候,自己这个做爹的,在她心里,都比不上情人来的重要。
自己这样为难陈矩,女儿势必要恼自己的。
可,不这样不行!
“我是为你好!”径说:“我宁愿教你恨我一年,也不愿你恨我一辈子。”
小池追上陈矩时候,陈矩正在河边坐着,目光呆呆地看向水面,心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矩。”小池轻声唤道:“你别把我爹的话太放在心上。”
陈矩看了过来。
小池见他表情,知道他并没有生气,立时便放下心来走了过来,抱着他粗壮的胳膊,使劲摇了摇:“笑一笑?”
陈矩笑了笑,没有什么喜悦,但也并不勉强。
“能笑就是没事啦!”小池彻底放下心来了,于是她娇俏笑着:“我们今天去你家吧,我不想回去了。”
陈矩看着面前少女娇俏的面容,摇了摇头:“你还是,回去吧。”
“你不是不生气了吗?”小池有些不解。
“我……”陈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正思索,耳边听到一些动静,立刻抬起头,看向了动静传来的方向。
小池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名衣着华贵的贵人拥着一个女孩儿在那边耳鬓厮磨,说这些羞臊人的话语。
察觉到陈矩和小池的目光,那名贵人抬眼望了过来。
看见陈矩时候,他瞳孔微缩,待看见小池,就有些惊艳。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拥着自己怀中的女孩儿,走远一些。
陈矩跟小池经过这两人的搅扰,气氛也稍微有些缓和。
小池静静地看着陈矩,眸子里亮晶晶的,似乎有光芒闪烁。
陈矩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说什么呢?
他问自己。
心里一团乱麻,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想,更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说。
……
郑国将女孩儿送回了家,来到女闾寻找好友季白。
不过季白正忙,也没有什么时间与郑国交流,于是郑国只得自己一个人走出来,慢慢悠悠在街道上闲逛。
如今秦国的禁酒令已经处于半废状态,各处酒水销售,已经完全不避讳底层秦人。
可因着消费增多,酒水的价格便涨了上去,底层的人,反而能够消费酒水的少了许多。
街上偶尔见到一些喝醉闹事的,也迅速被维持秩序的秦吏按住。
但这个按住的过程,很有意思。
“又一个!”三名秦吏黑着脸,两名上前拽住醉汉的胳膊,一人从背后偷袭,整个人压上去,将醉汉扑倒。
郑国看的清楚,那醉汉,分明是个身强体壮的人物,而且即便是在酣醉当中,出手反抗秦吏们的手段,也很是凌厉。
这份凌厉,不像是一般凭着本能能够做到的!
甚至这份强壮本身也很有问题。
路旁的秦人们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他们如郑国一样,围在旁边看,一边看一边笑,醉汉挣扎得紧,他们脸上欢笑多些,醉汉被按住,他们拍手叫好。
围观者中,靠近郑国的人里,郑国也见到了几名身体十分强壮者。
他们往往身带酒气,恣笑着,起哄也比旁人更加欢快一些。
就好像,他们很乐于见到那醉汉吃瘪。
而且,秦吏们,似乎也并没有下狠手。
“啧,你们认识吗?”郑国走近一些问道。
“你问我?”一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啊,就是问你。”郑国漫不经心:“怎么感觉你见着他被秦吏揍,很是快活?”
“我当然快活啦!”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就是耶耶我灌醉的,酒前,他对我放大话说他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