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行了。
到时候,虽然只能与平卢军一起共掌太原,但是已经足够了。
本来,河东节度使境内,朝廷也无法掌控,现在不仅可以参与进去,还可以恶心恶心那位越王,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王叔愿意辛苦一趟就好。”
天子轻声道:“王叔明日去禁军,领一万兵马直取太原,至于朔方那边,朕已经让人去送信了,齐大将军也会派人攻取太原。”
“三家分晋,总比越王一家独吃了,要好得多。”
太原,是古晋国所在地,但是远远没有古晋国那么多,皇帝这句“三家分晋”虽然有些牵强,倒也应景。
李煦起身,对着天子低头行礼,轻声道:“陛下智珠在握,微臣佩服。”
“哪里能算智珠在握。”
李玄通摇了摇头,开口笑道:“只是朝政诸事,都是诸卿在忙,朕一个闲人,在宫里有许多时间想事情而已。”
“叔侄”俩又说了一会儿出兵的细节,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李煦便起身告辞。
临别之前,李煦犹豫了一下,对着天子低头道:“陛下,近两年,宗府…已经夺爵数名宗室,臣的意思是…宗室犯了错,略施薄惩也就是了,直接褫夺爵位,未免……”
“未免有些太严苛了。”
听到李煦这句话,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煦:“王叔的意思是,朕苛待了中宗皇帝的后人,是罢?”
“臣不敢…”
李煦恭敬低头,开口道:“那些宗室犯了错,宗府惩戒也是应当的,臣的意思是,是不是适当宽宥一些…”
“朕已经非常宽宥了。”
天子似乎早料到李煦会说出这番话,他面带笑容,淡淡的说道:“梁王在梁州,多次在私下里说,朕不是李家人,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他总有一天要打进长安来,把朕从这个位置上丢下去,大卸八块。”
“这些话,都是司宫台记下来,梁王本人也都认了的。”
天子轻声道:“这种大罪,本来应当是满门抄斩的,只是朕自小修道,心里还是起了一点善心,只夺了他家的爵位而已。”
李煦叹了口气,对着皇帝深深低头。
“陛下恕罪,臣…失言了。”
“无妨。”
天子淡然一笑:“这些话王叔能说出来,就代表王叔还与朕一条心。”
“说出来好,说出来就能消解误会,这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