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惊又怒。
宋王爷面无表情:“我说,你要把五伯的子孙,统统害死了。”
说完这句话,李煦不再理会这位衡阳王,缓缓说道:“衡阳王府的人全部拿了,搜集证据,把相关人等统统拿了,送往京城问罪。”
此时的李煦,已经彻底站在了弘道天子那一边。
在双方的剧烈矛盾之下,他选择牺牲整个中宗皇帝一系,来换取朝局稳固。
毕竟中宗皇帝一脉的人就算死绝了,李家的人也还有许多,朝廷只会一阵阵痛,而不会因此彻底大乱。
反而,一旦朝廷彻底清算了中宗皇帝这一支,在阵痛之后,朝廷反而会稳固许多。
只是这种稳固,是有代价的。
杀戮中宗皇帝子孙,会给他人以口舌,到时候任何一个节度使都可以以此为借口起兵,兵进长安城。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时候,李煦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下令绑了李璧之后,李煦在衡阳王府足足待了三天的时间,从衡阳王府之中,搜出了大量李璧与他人伙同谋逆的罪证。
这位年轻的衡阳王,自觉天高皇帝远,觉得长安城的那个小道士,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目光投向自己,因此很多事情做得全不遮掩,肆无忌惮。
偏偏,他对长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连半点情报能力都没有,一直等到李煦带着禁卫上门,他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而只是衡阳王府搜出来的这些证据,哪怕是交给三法司论罪,足够衡阳王府上下鸡犬不留不说,甚至跟他通信的人,也达到了夷三族的标准。
三天之后,衡阳王李璧,已经被锁在了囚车里,准备押往长安。
这位三天前还风光无限的衡阳王,此时已经颇为狼狈,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煦,他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道:“叛徒!走狗!”
“我会死在路上,让你们这些贼子,永生永世被后人唾骂!”
把他送去长安,是为了让他接受三法司公断,如果他死在了路上,倒真的变成了天子公报私仇了。
“你谋逆的证据,会在长安公示。”
李煦面无表情:“你老老实实的回长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非要死在路上,便是彻底撕破脸皮,五伯这一脉,肯定真的就没有香火了。”
说完这里句话,李煦看向身后的禁卫,缓缓说道:“押他上路。”
禁卫统领看了一眼李煦,恭恭敬敬的低头道:“王爷您,不回长安么?”
李煦摇头。
“我…要去一趟成都府。”
“见一见那个剑南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