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众人都不知所谓之时,许贯忠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对着卢俊义抱了抱拳。
“许大郎……”
卢俊义怎会不认识这个与自家小乙交好的同乡,见许贯忠走了出来,也不好再剑拔弩张,只得收了朴刀,面色阴沉的对着许贯忠点了点头。
许贯忠也知卢俊义的秉性,见状不以为意,笑了笑,道。
“小生等不明白卢员外的意思,还请员外明说。”
听闻许贯忠还在装疯卖傻,卢俊义刚刚压下的火气,‘噌’的一声又升了起来,手中朴刀一横,点指许贯忠,喝道。
“许大郎!明人不说暗话,那阴阳先生带着个哑道童,去卢某府上一通装神弄鬼,你敢说不是你梁山泊所为!”
许贯忠何许人物,没上梁山前,便是北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了梁山更是贵为山寨军师,寨中兄弟哪个见面不是客客气气的,便是张枫见了他,也都是笑脸相迎。
许贯忠几时被人如此指着鼻子喝问,不过眼前这人是燕青的主人,许贯忠看在燕青的面子上,也不好与他多过计较,压了压心中火气,勉强一笑道。
“员外说笑了。贯忠敢向员外保证,此事断不是我梁山泊所为!……”
“哈哈,好个许贯忠,勿怪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许大郎在北京时,还算个人物,不想从贼后竟变的如此奸诈!那阴阳先生不是你梁山泊的,还能是哪个?”
许贯忠虽然有心止戈,不过卢俊义却已先入为主,哪里肯听许贯忠的解释,不待许贯忠说完话,便怒火中烧的大骂道。
“你这厮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狗屁的河北三绝,枪棒无双。我家哥哥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哪个有鸟闲去撩拨于你!”
卢俊义这番话算是彻底点燃了火药桶,梁山张枫身后众人闻言大怒,纷纷破口大骂。焦挺这汉更是被气的哇哇大叫,一个闪身跳将出来,探出双手,直奔卢俊义抓来。
那卢俊义此番折腾,便是逼梁山泊动手,此刻见目的已达到,也不再遮掩。见焦挺那汉没有持军器,卢俊义也不愿意占他便宜,将手中朴刀戳在一旁,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要说这焦挺,家传的相扑绝技,一身本事都在拳脚上。不过今日与卢俊义相斗,却丝毫没有占据上风。这卢俊义虽号称枪棒无对,不过一身拳脚功夫也甚是了得。与焦挺相斗二三十合,不分胜负。
梁山头领中,‘打虎’武松也是拳脚功夫了得,又与焦挺最是交好,见这卢俊义拳脚不俗,焦挺一时难以取胜,怕兄弟吃亏,提着镔铁双刀跳将出来,大喝一声。
“焦挺兄弟少歇!”
焦挺本就见久战不下卢俊义,正在暗暗心急,听得武松呐喊,虚晃一拳,托地跳出圈外。
卢俊义虽然拳脚功夫也是了得,不过毕竟不如枪棒使得顺手,见焦挺停手了,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收住架势,不去追赶。
武松叫住焦挺,自己擎着双刀走到卢俊义面前,沉声道。
“你便是那个什么河北枪棒无双的卢俊义?”
“正是卢某!你是何人?”
卢俊义看着眼前这个凛凛大汉,眉头微皱,道。
“清河武松!”
“武松!……”
听了武松的报号,卢俊义也是心下一沉。死死打量武松半晌,才微微点头道。
“倒是个打虎的身板!”
武松闻言一笑,倒提双刀,抱了抱拳,道。
“卢员外刚刚与我兄弟比试了拳脚,武松不才,想与员外讨教一下军器,还望员外不吝赐教。”
听罢武松的话,卢俊义也是面色凝重,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这‘打虎’武松,江湖上偌大的名头,不可能都是吹嘘而来。所以,真碰到厉害对手,也不由的卢俊义不重视。
只见卢俊义深吸了两口气,转身握住刚刚戳到地上的朴刀,擎刀在手,面对武松摆了个架势,沉声道。
“请!”
“员外刚刚打斗一场,可是要歇息一阵。”
武松见卢俊义眼前已与焦挺争斗一阵,虽然时间不长,不过武松也不想占卢俊义的便宜,见卢俊义如此心急,忍不住开口问道。
卢俊义闻言一笑,道。
“刚刚一战,卢某刚好活动开手脚,正好领教尊驾高招。武英雄小心了!”
说罢,便一舞朴刀,径直向武松奔来。
“且慢!”
不料,此时武松却一摆双刀,闪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