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可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惶乱地摇摇头。
易騑衡张开温热的厚掌定住她纤细的双肩。“相信我,你真的好美!”他安抚着她惶乱的情绪。
“老天!”臧可容闭上美眸,讶然地轻呼了一声。“不,我不能……”蓦地,她突然一震。
“怎么了?”易騑衡纳闷地问。
“我要脱掉这身怪衣服,穿得这么凉快,不感冒才怪。”她扯着肩带,要褪掉这身礼服。
“不准脱!”这个女人真是顽固到了极点。易騑衡捉住她的手试着阻止她。
“叫我穿这样走出去?你干脆拿刀杀了我吧!”她奋力地挣动着,执拗的表情上明白写着“绝不妥协”。
“杀了你?我没那么残暴。”易騑衡的力气比她大,轻易地就将她牢牢锁在宽壮的怀中。“不过,你这只小野猫是该教训教训。”
在她惊呼之前,他含住了她抗议的俏唇。他辗转吮吻着她粉嫩的唇瓣,用热情替她的唇点上红艳。
每一见她的脸色沉下,易騑衡就凑上自己的唇,在她那张性感的菱唇烙上温柔的诱哄。
这就是他对付难缠的臧可容的秘密绝招。
“我今晚如果伤风感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在易騑衡放开她的唇时,她忍不住不悦地咕哝。
“你尽管放心,今晚,我会用我温暖的胸膛来为你取暖,不会让感冒病菌有机会侵袭你的。”易騑衡很笃定地说。
温柔浪漫的乐声流泻着,偌大的宴会厅内挤满了上流社会的名媛士绅。
易騑衡的出现,引起了全场一阵哗然。
享誉欧洲,大名鼎鼎的服装设计师──竟然出现在台湾。
他穿着正统的三件式西装,深灰色的色调将他优雅稳重的气质表露无遗。他看起来是那么出众、卓尔不群。没有刻意化妆的臧可容站在他身旁,不但未显得突兀寒伧,反而更显风华绝代,她那身轻柔如丝,剪裁特殊的宝石礼服,把她狂野的味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狂放不羁的风格配上他的内敛沉稳,简直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满脸如沐春风的易騑衡,亲密地挽着一脸冷漠高傲的臧可容,迈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穿过人群,来到晏会主人的面前。
“高伯伯,好久不见。”这场晏会的主人是商界大老高祥群,易騑衡和他有着远亲关系。
“你来啦!真高兴见到你。”高祥群热络地和易騑衡寒暄。“这位是……”他马上注意到了易騑衡身旁那位神情冷傲的绝丽女人。
“高伯伯,这位是臧可容小姐,她是……”易騑衡很有礼貌地向高祥群介绍。
“我认得她,她是亚洲最知名的摄影师,臧可容小姐。”高祥群惊讶地表示。
“正是,她的才华很令人赞赏。”而她的美则令他赞叹,易騑衡在心中补上这一句。
“谢谢易大设计师赏识。”多无聊的对话!臧可容瞥眸赏了易騑衡一个大白眼。
“是啊、是啊!我儿子很欣赏臧小姐的才华哦!”高祥群附和道。“臧小姐,这是我儿子高伟钧,他很喜欢你的摄影作品哦。”他乘机赶紧把儿子拉过来,向臧可容介绍。
“臧小姐,幸会、幸会!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令人惊喜。”高伟钧乍见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他兴奋地抓住机会和她交流。“臧小姐,机会难得,我可否……”他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可容,你先去用餐吧,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找你。”易騑衡一眼就看清了高伟钧的意图,他不着痕迹地把臧可容拉开,不让高伟钧有机会接近她。
“正好,我饿死了。”臧可容正有此意,她对这种无聊的酒会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致。唯一可吸引她的,是长桌上那一整排精美可口的西式餐点。
傲然地旋身离开,臧可容对高伟钧的邀请视若无睹,她冷漠地把他撇在视线之外,省得碍眼。
轻柔的音乐悠扬于豪华而气派的大厅内,臧可容拿着餐盘,盛了一些可口的餐点,坐在较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自得其乐地用餐。
突然,一抹阴影遮住了她。
是葛劭强,他在一月前和臧可容交恶后,就一直想找机会和臧可容“重修旧好”,他还打着她的主意,妄想着拿到她下个年度的经纪合约。
“真没想到,才一个月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妩媚动人啊!”葛劭强一派优闲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噙着一脸讨好的笑意。
她今天真是美极了,没想到她裹在皮衣下的身段是如此婀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