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身体安康,岂能说如此败兴之话。”张绣不满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个叔父,张绣可是非常的尊敬的。
“哈哈哈。”张济仰天大笑,却遮掩不住眼中的那一抹落寞,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啊,已经是外强中干了,他活着的时候,西凉四将当初的情谊犹在,张绣在他的庇护下可保无恙,而如果他没了,那份香火情断了之后难保其他人对于他的部曲出现觊觎。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张济要将张绣带来的原因,这一战是张济给张绣准备的舞台,一场必胜的战斗,张济希望他的侄子在这一场战斗中表现出足够的价值,这样他死之后只要投靠一个心胸宽广的主公,那么张绣就能拥有一世之平安。
至于以前在羌人那里刷出来的北地枪王称号不提也罢。在这个汉人称雄的时代,任何一路部将都能将胡人吊打的时代,拿羌人刷出来的称号算的了什么?中原的英豪根本不会承认的。
“绣儿。这一仗拿出你所有的实力,能有多强的实力就展现出多强的实力,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饰,这关乎着你后半生。”张济拍着张绣的肩膀说道,看向三十多岁的张绣还像当初他从武威带出来的小屁孩一样。
“叔父,您终于允许我拿出全部的实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个世界必然会有我的位置!”张绣听到张济的话面色大喜道。
自从学成归来,十几年了。二十岁从童渊那里出师的张绣,熬到了三十多岁,他的叔父终于允许他全力一战了,他可是在十几年前就屹立在这个世界巅峰之上的武者。百鸟朝凤,百凤朝阳,他手上那杆已经几近无敌的枪有多寂寞又有谁知道,而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饮饱敌人的鲜血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张绣默默地用着毛皮擦拭着他的虎头金枪,十几年了,自从学艺归来,一直默默的压抑着自己,甚至于北地一战都没有拿出一成的实力。他曾经多想告诉别人西凉第一猛将不是华雄,而是他张绣。
张绣驾着马缓缓地走出军营,他的叔父张济已经兵符交给他了。这一刻他便是张济这一路大军的主将,万余铁骑的主帅,同样在这几十天的训练,让原本就极其熟悉锋矢阵的西凉铁骑对于张绣的锋矢阵更为熟练了。
“咦,这不是伯渊吗?”樊稠看着一身金甲沐浴在那冬日阳光之下的张绣,仿佛看到了当初睥睨天下的吕布。不由得一愣。
“见过樊叔父。”张绣坐在马上挺枪对着潘稠一礼,“我叔父请我来向您借兵。”
“呃?”樊稠一愣。张济居然会像他借兵,“伯渊需要多少铁骑直说就是了。”
“不要铁骑,只是让借叔父之兵驻守兵营罢了。”张绣平静的说道。
“你要倾巢而出?和对方打野战?”樊稠一愣。
“只是去拿下韩遂和马腾的人头,以及对面十人的帅旗罢了。”张绣平静的说道。
樊稠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种事情只有吕布统兵才能做到吧。
“伯渊还是稍等片刻,等叔父点齐兵马和你一起去为好。”樊稠苦笑着说道,张绣可是张家的独苗,要是有了闪失,张济就不用活了。
“叔父不必如此。”张绣平静的说道,话说间张绣身上浮现出一道红色的气焰,随后又缠绕起一道蓝色的光焰,“我只是去拿回那些东西罢了。”
“内气离体……”樊稠难以相信的看着张绣,什么时候张绣有了这等实力。
“十年前我就达到,现在的话,我师弟都能不弱于吕布,那我岂能逊色。”张绣平静的话语里面带着强大的自信,然后一红一蓝两道气息盘绕旋转碰撞,最后只留下那静谧的紫色。
“樊叔父守护好营寨,且看我如何拿下对方。”张绣对着樊稠一抱拳,然后带着张济手下的万余西凉铁骑朝着马腾和韩遂的大营方向飙去,张绣的初演开始了。
樊稠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张绣,又看着那无数个零零碎碎的锋矢阵,而锋矢最尖端的便是张绣,和吕布同样的作风,深信自己的无敌。
万余西凉铁骑的动静在十多里外就让身处大营的马腾和韩遂感觉到了震动,不过他们也仅仅是将其当作试探性的攻击,命前寨谨守营寨防备对方的试探性攻击。
张绣会的军阵不多,毕竟当初李儒给西凉普及军阵的时候就教授最简单的攻击军阵——锋矢阵,以防御型军阵——圆阵,不过这个最简单的攻击军阵张绣研究了整整十年,他深信他师父童渊告诉他的话,勤能补拙!
远远的看着马腾营寨前营的布置,张绣冷笑连连,西凉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