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陈曦在家里还有心思风花雪月一下,法正和甘宁已经一口气扎向了汝南,所谓汝南袁家长久以来的势力中心,在遭到甘宁攻击的那一刻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已经结束了战争。
自北往南,兵出山阳那一刻,法正就抱着鲸吞豫州之心,一路所过几乎是所向披靡,抵达汝南之前几乎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汝南郡治所,以周瑜的眼光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重要,可惜变革时日过短,不等有所成效,携滔滔雄威的法正已经拿下了汝南,虽有阻碍,但亦可说是一鼓作气!
站在汝南城头,法正第一次出现了站立在巅峰俯览世间奥妙一览无余的明悟。
这一刻法正彻底明白了,世家豪族数百年积累的力量,只要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使用,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大而无当,除非世家愿意决死反扑。
看着城下微微颤栗的汝南世家,法正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犹记曾经在益州为一县令之位屈从的时候,那个时候高门大户的威严,让法家这等小户只能俯首。
【扶风王家此次之后会哭吧,当初拒绝的痛快,至6∑于姜家虽说也拒绝了,但是姜莹来了,毕竟还有一丝香火在里面。】法正双眼冷厉的扫了一眼城下的一干汝南世家,一众高高在上的世家现在多是如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兴霸,走吧,去寿春。我要告知江南之人我来了,我法孝直来了。”这一刻法正意气风发。胸中仅剩的那点不甘也随风消散。
随着站立的层次越来越高,当初让法正难堪。让法正愤怒的往事已经成了记忆之中少有的浪花,那些人事随着法正脚步已经逐渐模糊了起来。
往昔的嘲讽,奚落,在这一刻已经无法再激起法正丝毫的抑郁之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罢,龙不与蛇杂居也罢,往昔的一切已经不足为意了。
“就这么去?”甘宁看着那一袭白衣,站在春风之中傲然潇洒的法正张口询问道。
“就这么去,之前埋下的棋子已经用完了。我只是去寿春,让豫州世家,百姓,官员明白一件事。”法正这一刻的语气傲然无比,原本因为睚眦必报的心理造成微微有些吊三角的双眼眼,这一刻也恢复了少年的得意。
当初法正埋下的棋子位置并不高,但这些年下来也多是达到了城门令,驿站守备,这些看似位置不高。但是在战争中无比重要的位置,而靠着这些位置,法正一口气从梁国打到陈国,从陈国打到汝南。
“这天下。这江山,汉室犹存!”法正傲然的俯视着豫州广袤的土地。
“你确定不会出事?”甘宁看着法正,法正这一路行来的表现让甘宁在吃惊之余。更显得沉默,天下不仅仅是他一个天才。有些人耀眼的让你无法直视。
“兴霸,你在怕吗?”法正微微转身。
和山阳出兵的那一刻不同。这一刻法正身上已经流露出令甘宁感觉到压力的威严,所料无不中,所战无不胜,一十九日,马不停蹄,连下一十四城,从梁国打到汝南,并且一鼓作气攻破汝南治所平舆。
就算法正有言自己早有算计,但是当这些战绩摆在甘宁面前的时候,连甘宁自己都感觉到颤抖。
这根本不是战争,完全就是碾压,快,快到了极致,在攻打下了汝南治所后的一天,甘宁才在汝南平舆收到了被自己攻打下来的苦县发往平舆请求救援的消息。
那一刻甘宁才真正明白了法正所说的话,只要你能爬到汝南治所,他就能打下汝南治所,豫州在法正限制了通信网络之后,根本就是不设防,除非一座不设防的孤城能阻挡住甘宁的攻击。
“怕?”甘宁嗤笑,“我甘兴霸从来不会怕,只是我感觉法军师你的心太大了,我们只有两万多人,要吃下整个豫州,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
“夸张?整个豫州能抽调的大军也就是十万,我要攻占豫州有谁能挡?”法正轻笑着说道,并没有正面回答甘宁的问题。
“法军师说能攻下我信,但是要占领,我们区区两万人恐怕力有不逮。”甘宁也不是傻子,虽说因为法正的惊人的表现,摆正了法正的位置,但是也不会听之任之。
“我要的只是让袁公路放弃淮北,豫州就算会一时大乱,进了我们的范围自然会有人解决,这不属于我的事情,我当初跟贾师对赌的时候就曾言,我于两月之内逼袁公路放弃淮北!”法正望着甘宁傲气十足的说道,但是这等如同妄言的话,却令甘宁拜服。
“兴霸你还是叫我孝直算了,顺便我换个口气问一下,要不要和我去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