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尴尬,耻度特别高,到了后来基本就习惯了,至于武安国的意义基本已经失去了!
那段时间,曲奇只要进入任何一个郡,那个郡大半的官员就会提前前来迎接,至于离开,又是一群人将他礼送出境,再交给另一个郡的官员,循环往复。
一开始曲奇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次数多了之后,他就感觉到限制太大了,很多研究想做都没办法做了,想找个地方研究一下,也没有时间了,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
实际上曲奇也知道,这群人是真怕自己出事,要是他意外死在哪个郡的范围了,那个郡官员后台再硬都完蛋了,搞不好他意外死在哪个郡,那个郡的官员都会有不少直接殉葬了。
这不是曲奇想当然,而是他现在的名声太大了,有一些百姓不懂事见到他的时候三拜九叩,祝福他福寿安康,身旁的官员直接就当做没看到,这是天子之礼好吧。
讲道理这就是僭越好吧,然而根本没人管曲奇僭越不僭越,对着农皇庙三拜九叩之人不在少数,拜曲奇为农皇的也不稀奇。
这种被当作农皇的事情,曲奇觉得尴尬,但是所有的官员都当作理所当然,曲奇估摸着这些官员对于自己保护程度,要真的出事了,这群官员绝对能做到自己挡刀子保护曲奇安然无恙。
因而时间久了曲奇就感觉到不妙了,自己出来这么久,调研居然还没有展开,这简直不能忍,所以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曲奇让武安国扛着自己跑了出去。
次日南阳太守得知曲奇失踪的消息差点心脏停摆,好在有曲奇的留书,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八成整个南阳郡都要炸。
当天夜里武安国扛着曲奇出了南阳府衙,找了两匹马一路狂奔,等天亮之后改头换面,草草吃了顿饭就又上马狂奔。
白天和晚上不同,武安国的大锤实在招摇,曲奇思量着不敢走官道,就抄小路,直到过了长江,进入荆楚吴地之后才安稳了下来。
“这出了南阳几百里应该算是安稳了吧。”曲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太出名也不好啊。
武安国不回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路劫道的贼匪遇到曲奇都是礼送出境,用他们的话来说动了这等人,子子孙孙大概都会被唾骂。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恐怕什么都不会获得。”曲奇想起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除了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良种,之后根本没时间做这些。
想到这里,曲奇顿时怨念丛生,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传播他的农学,然后将之发展的更盛,让天下人丰衣足食,结果成名后更麻烦了。
“安国,随我去更南方,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那里的野生植物很有价值,同样那里也不会被人前呼后拥。”曲奇对着武安国说道。
“先生去哪里,我便去那里。”武安国起身郑重的说道。
“哦,我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有人能认识我,安国,你赶紧把大锤扔了,我就说我虽说有名,但不至于到处有人都能认识我。”曲奇扫了一眼武安国的大锤,突然明白了。
“扔掉?”武安国发木的看着曲奇,这可是几千斤的镔铁啊。
“找地方藏了吧。”曲奇摸了摸下巴说道。
武安国无奈,但是曲奇说的极其有道理,所以大锤看起来要放弃了。
送曲奇过了长江之后,船夫的小老头欠身对着曲奇恭敬一礼,“尊上若是不弃,武器可留在小老儿这里,待苍侯归来,小老儿在长江南岸相迎。”
曲奇扯了扯嘴角,他就说这船怎么这么稳,不过出长安以来市面见得多了,面上未有丝毫的惊讶。
曲奇欠身还礼,也不问长者姓名,只是对武安国道,“安国,将大锤给老丈。”
武安国当即将大锤移交了过去,这等重量的巨物,稍一移动,这等小船就应该有倾覆之危,然而这一刻小船却像是黏在了长江之上未有丝毫的动荡。
“好武器。”看似年近古稀的小老头,伸手就接住了这等重物,轻轻的晃了两下,之后便放在了船板上,“这把剑给你用,总要有个护身的武器。”
武安国在对方不动声色的接住两柄大锤的时候,神色凝重了很多,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
目送曲奇和武安国离开之后,打渔的小老头,立在船头,小船无风自动,快若离弦之箭。
“那个老头很厉害。”在对方消失在长江下游的时候,武安国终于放心了。
“给我看一下他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