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但这不像是一打十的规模,有点难受。
可要是撤退的话,窦宪又不想,更何况窦宪不相信匈奴人的斥候会那么蠢笨,到现在依旧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撤退基本没有活路。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窦宪反倒不犹豫了,撤退肯定被追击,追击肯定死,现在汉军的情况,不可能在撤退的条件下,跑五千多里回去,这不现实,所以还是简单一些。
“我窦宪,现在需要五千最精锐的骨干,以我为先锋,杀穿对面认为自己是勇士的站出来!”窦宪在匈奴王庭外不远处的地方誓师,“这一次不管是汉人,还是羌人都可以,我只要最精锐的骨干,但我要说,这次任务非常危险,跟我一路的可能会死!”
三河骑兵的骨干和羌人的骨干站了出来,组成了窦宪新的本部,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耽搁下去,匈奴无论如何都反应过来了,所以窦宪在整兵之后,直接发动了攻击。
“汉车骑将军窦宪在此,北匈奴受死!”窦宪以近乎无敌的气势,化作了流星杀入到了北匈奴王庭,这个时候匈奴人还在调兵,准备去绞杀汉军跑过来的小部队。
没错,在匈奴人看来,汉军来的就是一支小部队,他们王庭二十多万主力,单于以下的贵族足足有数百,各个都有兵马,汉军派这点人来,能干啥?真当你是霍去病,八千人破折兰骑,踏王庭?
然而窦宪就干了,他亲自率领最精锐的五千人直接踏了王庭,那一刻窦宪的精气神直接拉高了极限,麾下士卒就像是被捏成了一个整体,天地间不可见的那种力量萦纡在窦宪的周围。
杀杀杀,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是杀,挡在面前的敌人,不管是在公元九十年稀少无比的双天赋,还是军魂禁卫军,都是一个死,已经彻底暴走的窦宪根本无所谓敌人是什么,杀穿他们,马踏山河!
“死!”五千人的队伍以近乎不可能的姿态撕碎了王庭的外围,抵达了王庭最核心的位置,匈奴禁卫军就在眼前,毫无疑问,这就是王庭,是匈奴最核心的实力。
但面对这一幕,窦宪不仅没有惊慌,反倒笑了起来,这就是匈奴?号称汉室最大的敌人?感觉好弱啊,那一腔的热血,自然的喷涌而出,窦宪感觉一股负面情绪就要喷涌而出。
“斩!”窦宪怒吼着做手刀砍下,然后他的身边多了一名和他穿着同样装备,只是没有面容的骑兵,那一刻窦宪笑了,天地清明,原本因为杀戮汲取到的负面情绪全部被砍杀了出去。
“今日,北匈奴必死!”窦宪双眼冰冷的高吼,麾下的士卒如刀锋一样切入了北匈奴的战线,山崩开始了。
强如北匈奴禁卫军,甚至只相当于窦宪本部的一个影子,而这样的影子在窦宪本部大杀特杀的时候还在增多,第一个,第二个,到第七个,匈奴王庭被窦宪东西贯穿,打出了一条血路。
全军溃败。
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比鞮海。斩名王以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余万头。于是温犊须、曰逐、温吾、夫渠王柳鞮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后二十余万人。
“还没抓住?”窦宪懵,我都打穿了匈奴王庭了,你告诉我单于没抓住了,抓住了单于之下的贵族三四百,震慑了北匈奴诸部,俘虏了二十多万人,抓了上百万牛羊,结果没抓住单于。
“这家伙这么能跑?”窦宪看完文书有些无语的说道,“算了,先不管他了,让其他人继续追,那个你们谁会写文章,给我将这事记录下来,内容不重要,气势要够。”
“我我我,我会,这个我是专业的。”跟了窦宪一路,已经认识到巨佬有多秀的班固在这一刻终于认识到自己被带来的意义。
“就刻在燕然山吧,你看着搞一个,当年冠军侯怎么搞的,你给我也整一个。”窦宪看了看班固,完全没把僭越当回事。
没错,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其实也是僭越的,不过这个时候当然没人管这个,班固作为史官都将这事丢到脑后了,爽就是了,亲自上手在燕然山上给刻了一个封燕然山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