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摇了摇头说道,“而且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鲁肃苦笑,确实,这些对于陈曦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真要说损失的恐怕是极力推动这件事的中上层。
“我在外面呆了十几天,看着官僚死啊死的,前几天司马伯祖去世了,今天陈叔父去世了,明天荀叔父也该去世了。”陈曦看着鲁肃说道,“而和你聊完,也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你打算直接公开吗?”鲁肃追着之前的问题询问道。
“都到了这一步,我准备召集中上层进行公开,等玄德公回来就召开大会。”陈曦平静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鲁肃,“到时候你就会被放出来,玄德公的为人你也知道,最多叱责你几句,就会把你放出来,对待自己人这一方面,你可以信得过。”
陈曦说话的声很轻,但却像是一把把的改锥扎在了鲁肃的身上,是啊,太尉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对待自己人没什么说的。
“我已经第二次加急通知了,大概到十二月前后,玄德公就会回来,这几天你就先在诏狱住着吧。”陈曦叹了口气。
说完,陈曦起身,准备将自己屁股下面的茅草递给鲁肃,鲁肃在陈曦递茅草的时候直接拽住了陈曦。
“子川,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吗?你到底是对于你的信誉缺乏信心,还是对于太尉的信誉缺乏信心?”鲁肃突然厉声说道,他已经意识到陈曦的情况不对了。
“啊,到了这一步不外乎就是有人挑拨,挑拨的是谁,到现在也不重要了,至于是不是对自己,对玄德公的信誉失去信心,这不已经是现实了吗?”陈曦看着鲁肃死死拽住自己的袖子不放手,最后还是没有直接挣脱,带着几分疲累回答道。
到了这一步,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了,最起码,对于陈曦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区别吗?
不外乎是某些人而已,说不定已经自杀了,就算没自杀,现在恐怕也战战兢兢的等着死亡的来临,裂痕出现了,就不可能回去了啊,信任崩塌了,陈曦又能如何?
“不,不全是,一整个原因并不是如此,他们只是在这一战之后生出了危机感,被迫使劲让高层来询问,”鲁肃拉着陈曦的锦衣大声的说道,“我只是因为前面两个问题一时激愤,所以才那么直接的。”陈曦直接愣住了,看了看鲁肃,仔细看着鲁肃那急迫的神情。
“危机感?”陈曦依旧在牛角尖之中,没钻出来。
故而陈曦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本质并不是逼宫,只是三个问题加身的鲁肃,在那时立场太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