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什么情况。
一个民族能不能根植在一方土地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最核心的一点其实也就一条,能不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能不能活的很好!
前者决定能不能有人,后者决定会不会为了这片土地拼命。
汉室本土这边的地方,陈曦能看的也都看了,该调整的也都调整,哪怕在某些方面陈曦确实是有些傲慢,但陈曦也确实是让百姓尽可能的一年好过一年,所以哪怕对外战争打了一个不停,国家在整体层面,也没出现厌战之类的情绪,最多是在老兵身上,很难看到新兵的闻战则喜的态度。
可新州不同,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陈曦并不知道,司马朗上报的公文陈曦也看了,确实还行,问题在于公文和现实差的很远,纸上的文字和现实的差距,其实非常大。
最简单的一条就是,按照睡虎地秦简的记录,大秦律法的完整性完爆后世,近乎涉及方方面面,而且近乎所有的情况都有法可依,可实际史书的记载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
不管是什么样的法律制度,落到现实的时候,终归还是要看执行人,所有的法制,落到现实其实都是人治。
同样,写的再好的法律,执行人给你念歪了,也没办法在法律上表现,只能在实例上表现。
有句话叫做“出罪时举重以明轻,入罪时举轻以明重”,这玩意儿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潜规则,而是时至今日依旧在使用的规矩。
什么叫做人治,这就是人治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曦对于司马朗的公文只能信七分,剩下的还得靠自己去调查了解,诚然可以派人去调查,搜集情报什么的,但这种也存在各种蒙蔽上官的可能,陈曦从来不信全是清官这种事情。
甚至兖州、冀州闹得那么大,对于陈曦而言也不过是稀疏平常,官僚不闹到那么离谱,才是不正常的情况。
这个圈子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才,也有着各种各样让人看了心灵受创的黑暗,同样也存在一些真正拿命干活的英雄,什么人都有。
实际上这才是正常情况,全是好人,或者全是坏人反倒不现实,大多数的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所以最能解决问题的方式,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就像最近汉室境内兽灾的问题一样,陈曦哪怕不下去都知道,这些上报的公文之中绝对存在一些虚报损失的内容,但只要不过分,陈曦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过了某条线,甚至人为制造损失这种,那就不得不重拳出击了。
刘备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亲自去地方进行查证。
总归现在管的范围大了,和当年那种每一名官僚在上任前,刘备都亲自请吃一顿饭,送出奉高城的情况不同。
更何况就算是那种人,不也有被腐蚀的,最多是这些人在刘备亲自出现在面前之后,能坦然的交代一切,然后封剑自裁,人心终归是非常复杂,纯白和纯黑的家伙都很少。
“是的,雍凉到新州,直达葱岭的这条西北通道必须要走一遍,并且实地考核一下伯达兄的政绩。”陈曦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李优闻言表示理解,别看陈曦在元凤六年开年的大朝会上专门让李优指点了司马朗,并且说了账平了,就既往不咎,但李优很清楚,司马朗的账平的很一般,只能说是勉强有一个交代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曦这次去也算是最终核查,如果这次司马朗还不能达到一个让陈曦看过眼的水平,运气好的话,削职为民,运气不好的话,恐怕需要杀鸡儆猴了。
毕竟想要新州刺史这个大位的人,可不在少数,再不济,身在藏州那边的张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将两人职位调换一下,什么都解决了。
甚至站在李优的立场上,陈曦拖到现在才去新州,已经算是给够司马朗时间了,如果依旧没有达标,那么司马家的情分再多,也不够消耗了,死了一个司马儁用来挡灾,已经消耗了一大波了,后续再消耗……
“先去西北,再下西南?”李优也没特意言及司马朗,很是自然的转向了陈曦的行程方面。
“嗯,到时候西南那边的路,也就修通了。”陈曦缓缓地开口说道。
“西南的路要修通了?”李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说没有太过关注孙乾那边,可按说不应该这么快吧。
“并非是抵达恒河的道路修通了,而是横断山脉的高架桥全部修通了,后续基本不需要考虑高架桥的建设了,修建难度对于公右而言已经基本没什么难度了。”陈曦开口解释道。
在平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