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自为战,赌一把自己的大纛能聚集起来这些人,那么前线还有救,至于说那些人聚集到这里,放开了其他战线会如何……
说实话,于禁这个时候已经顾及不到其他战线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这边扛不住,其他地方都得死,他这边抗住了,其他地方最多惨败,不至于被神卫彻底碾碎。
毕竟于禁这边统帅的前军和中军的联合体就是个大坝,只要他能抗住,还能蓄水,那么下游就不会被淹死,可他这边要是崩了,那么连他蓄的水都会成为杀伤自己人最大的武器,所以就算这种调度会造成问题,也必须要调兵,必须要撑住,撑到罗马的援军抵达。
金红色的光焰朝着于禁本阵高举的大纛砸了过去,大纛被命中,倒下,然后原本看到大纛前突,意识到战局本质,也准备汇聚过来的百夫长们不由得一愣,士气有所溃散,但还不等他们动荡,已经破了几个窟窿的大纛再次树立了起来。
就像于禁说的那样,人可以死,但大纛绝对不能倒下。
皇甫嵩人都没了,意识都模糊,被孙策弄清醒之后的第一时间也是要求将大纛树立起来,大军看不到统帅,但能看到大纛,只要大纛还没倒,那就说明军团长还活着,还能继续作战。
再怎么残破的大纛,那也是大纛,就算是倒下了,只要还能扶起来,向前冲,那就还有希望。
“护旗的弟兄全灭了。”传令兵咬牙通知于禁道。
“将大纛给我,我他妈就要看看奥丁还能打几次!”于禁近乎是咆哮着对着传令兵吼道。
不是没有继续冲上去扶起大纛的士卒,也不是没有在战友战死后,再次扛起这玩意儿的士卒了,只是速度在变慢,就跟于禁估计的一样,奥丁就盯着大纛、旗帜在打,谁扛着,谁先死。
时间稍微一长,士卒也也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士气正旺的时候,自然会有士卒前赴后继的举起大纛,但在现在这种困境,每一次愿意扶起大纛的士卒,都是最精锐,最有胆魄的骨干。
于禁从上一名护旗官的手上将大纛抢了过来,然后朝着前方冲了过去,所有的士卒也都跟着于禁一起冲了过去。
另一边在前线指挥的奥丁终于放弃了攻击最前线的那一杆旗帜,他知道将那杆旗帜斩首掉的话,前线会赢的很轻松,但他斩首了十几次,甚至到现在那杆“汉”字大旗已经破破烂烂了,可奥丁却失去了斩首的欲望。
“不斩了?”齐格鲁德带着一抹微妙的神情询问道。
奥丁看了一眼齐格鲁德没说什么,而齐格鲁德也没说什么,作为一个已经死在神话时代的英雄,他最喜欢、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种人类燃烧的信念,尤其是这种连神王都能扭转的信念。
“斩!”奥丁回头看向贝奥武夫,对方抱臂也是这个神色,多少有些挂不住,于是再次下令道。
最前线的大纛再次倒下,但随后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举了起来,一身是血,胳膊都骨折的于禁半撑着膝盖,尽可能的伸手给大纛,但一旁的士卒已经先一步将大纛举了起来。
“死都不会让它倒下!”对方先一步对着于禁说道,而于禁抬起自己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于此同时军医迅速的抵达,然后快速的给于禁接骨,注入特殊的药剂,以免于禁就这么完蛋,不过于禁再怎么说也是内气离体,奥丁打前方大纛的空军又不是干皇甫嵩的那种玩意儿。
再说就算是干皇甫嵩的那种玩意儿,在淳于琼条件反射的将皇甫嵩压到身底下,也没当场将皇甫嵩炸死,于禁好歹也是个内气离体,没那么容易被敲死的。
“还斩吗?”齐格鲁德饶有兴趣的询问道,他很清楚,当一个东西十几次都被打倒,那么后续同样的攻击基本不可能有意义了。
“人类联军的右翼前线正在因为那杆残破的大旗而汇聚,您不继续试试吗?”齐格鲁德拱火道,“不是还有那种更顶级的神卫吗?”
奥丁没说什么,“聚集在一起也好,正好全灭了!”
齐格鲁德闻言嗤之以鼻,他不懂兵法,但他懂人心。
伴随着那杆残破的大纛反反复复的倒下,又反反复复的被举起来,直到奥丁那边彻底放弃了打击,汉军前线的士卒就像是找到了道标一样朝着那里汇合了过去,虽说前冲的过程依旧很难,依旧在战略上处于劣势,依旧会被压制,但最起码随着追向那杆大纛,周围的队友在不断的变多。
于禁艰难的布置着战线,时不时就发现自己辛苦布置的战线被突破,好在不断地有一支支的队伍汇聚过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