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妹妹,平日里叫得亲热,出了事就跑了。”
谭春儿瘫坐在泥地里,只是把目光换了个方向,抬头看着那人,张着嘴发着微弱的声儿,跟个鸡崽样道:
“顾,顾公子,救,救我,我也不是有意的,所有事都是那陆安歌做的,都是她……”
顾言只看着这副场景,眼神冰冷,一句话都没有说。
谭春儿见状,知道没了戏,又扫了眼四下凶神恶煞的人和满地家仆的尸体血水,话只说了一半,竟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杀了,不能留。”
刀疤脸啐了口吐沫,正要举刀,突然不远处响起马蹄声,隐隐地已经能看见人影,
“前方何人?!”
这群逃兵道:“不好,是府兵,快走,想是张式那厮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顾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谭春儿,目光冰冷,握紧手中的匕首,就要上前,袖口却被轻轻拉扯住,
“顾言,走吧。”
他抬眼看她,芸娘也直直望着他,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恨这谭春儿踩高捧低,仗势欺人,还和陆安歌一起绑了她。
可如今眼瞅府兵马上就到,日后顾言要考功名,冒这风险杀个谭春儿,要是被人看到,落下把柄,这才是得不偿失。
顾言收回目光,望了远处重叠不清的人影一眼,又瞥了眼地上的人,这才把匕首收起来。
“上车走。”
“驾!”
凌厉地鞭声响彻在官道上,马车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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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经历惶惶一天的芸娘似受了些寒气,很快就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蒙中,似乎有人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到了个温暖的地儿。
有丝微弱的光从眼皮间隙照进来,她抖动下眼皮,见有个修长人影轮廓映在灯下,
“顾言?”
“嗯。”
听到这回应,她悬着的心里像是稳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