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好决定。何况她的兄长已尚公主,群臣必反对苏家与皇室的再度联结。还不如挑别家的女儿,比如……”
“儿知道。”
齐帝见他坚持,叹了口气:“既然你早就想清楚了,该早些与我说。你说迟了,是会吃亏的。”
齐帝到底向着自己儿子。
“你姑母好心,又向来宠你,可来日,恐怕阿月会怨你。”
“可我不能就那样,将她让出去……再怎么样,也该让她自己做决定。”
“她喜欢你?”齐帝以为自己儿子胸有成竹,没想到对方突然哑了声,“噢!原来你并没有拿下这位苏小娘子啊。”
“……”殷墨不满父亲这副调侃的语气。和舅父一样,都是看小辈热闹的语气。
齐帝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这次会去江南,最大的原因,是不是她?”
不然,以儿子能避谢家耳目地进入紫宸殿、还更换宫人的本事,留在京城就会被纷争波及?去江南查案,直接派手下去即可,还用得着亲自前往?
“……是。”
齐帝忍不住执起御笔抽他:“你啊你……”
“别打了。”殷墨表情有些可怜兮兮,“已经被舅舅教训过一顿了。”
*
在紫宸殿还在谈论北境事宜时,苏姮在卫国公府见了姬月。
他额头上缠着白缎,披拂宽大素衣,眼中空寂、死气沉沉,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嬉皮笑脸的艳服公子。从不离手的白玉骨桃花扇也没有拿,手背上有着被油蜡烧灼的痕迹。
苏姮眼眶红了。江南一趟,却是物是人非。
“你别哭呀,”姬月走近她,“你一哭,我也要哭了……”
两人在国公府的厅堂中,对视落泪。仿佛回到了相见欢初识那天。
可这次,姬月眼泪落得比苏姮多得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去招待了下父母的友人,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了几顿饭,又受他们提议,带其逛了京城名胜,却换来以死相逼的纠缠。
他太厌恶了。
那段时间,他总是想起与苏姮的相处。多少次,他走过苏府,想找她拿主意,可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六娘子与公主、四郎君去江南了”。
苏姮为什么不和自己说此事?
他乐意陪她去江南啊。
结果,如今他与她,隔着他狼藉的名声,隔着父亲的死讯。
他根本不敢再主动找苏姮,因为明白,若再和她走在一起,她会受到多大的指责。
他的名声已经烂透了,他不想她也遭人非议。
人人都说父亲的死是他的过错,他也想过,若当时没有任性地赶莫家离京就好了。
他曾说他愿承因果,可这恶果,得落到他头上来,而不是父亲身上。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呢?
“我没想到,父亲会去世的。”在苏姮面前,他忍不住辩解道。
“我知道。”苏姮看着姬月痛哭悔罪的模样,“你当然想不到,没有人能想得到。”
“都是我的错。”姬月摇着头。额头上的白缎散开来,露出一道伤疤。
苏姮见到疤痕,更是心痛。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