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哪个世家愿意把人送上去。”他面露不屑。
苏姮忍不住了,出声道:“发生地动只和该地地理位置有关,与执政者怎样,有什么关系?”
李四吊起眼睛,正要发怒,却见是一位肤白貌美的娇柔女郎,怔了一下,缓和了面色,但语气依旧狂妄自大:“我不跟女子一般见识。地动与今上当然有关。”
他与身边那帮权贵子弟聚在一起,继续七嘴八舌“选后”一事:
“……比男子还孔武有力,谁敢娶这种母老虎?”
“不是娶,是嫁。我敢嫁。”角落里幽幽传出一位少年清澈的嗓音。
李四等人头也不抬,哄笑起来:“郁五你个傻子,闭嘴吧!”
苏姮终于明白过来:“陛下是女子?”殷墨与她讲过秦国之事,但未曾提及秦帝是女人。
李四回头瞧她:“你哪国人?连秦国是女帝当政都不知道,刚刚也敢指手画脚?”
苏姮气笑了:“我知道秦国陛下就够了,管她是男是女?有区别吗?”
“哈哈哈……”角落里的那位少年拊掌大笑。
李四被傻子取笑,十分不悦:“区别大了。女子容易心软,优柔寡断,干不成大事……还有,女帝怎么能遴选男子,立男皇后呢?”
最后一个“女”字被他拖长音、念得抑扬顿挫。
“如果是位男皇帝,你们会如此放肆地议论他吗?”苏姮反问,“如果那样,你们不敢,面对今上,你们也不该议论!”
“你这女郎好利的一张嘴,说话怎能如此尖酸?”
“我尖酸?”苏姮手指自己。她觉得没人比自己脾气更好了!明明她一直在讲道理!
……
楼下吵得热火朝天,谁也不知道,方才苏姮那句“管她是男是女”之后,楼上雅间中有一美艳女子笑出声。
这人头戴金冠,上嵌翠绿宝石——来自秦国珍贵的矿藏,翡英石;从发冠垂下来的金色流苏上,亦串着细碎翠色刚玉。
一袭品绿织金衣裙,胸口露出大片光泽的、健康的蜜色肌肤,□□高耸,整个人斜倚在榻上,腰肢柔韧,姿态窈窕妩媚。
但她凤眸清亮,神采飞扬,压住了通身的艳色,整个人流光溢彩,貌美不可方物。
“去查查,说话的女郎是哪里人。”
前朝启帝统一天下后,统一了语言,即使如今天下分崩,各国通行的还是前朝的官话。所以,不可能凭口音猜出楼下女郎是哪国人。
凤卫之一的宿雨称是,正要离开,却听自家陛下又道:“罢了,我亲自见她。”
秦帝戚舒直起身,下榻。
另一位凤卫初阳蹲身帮主子整理裙摆。
戚舒拍拍他的头,一脸痛心道:“唉,委屈你这双杀人放火的手做这种小事了。”
初阳嘴角扯了扯。除了随侍凤卫,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