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好的,要负责的。姮姮不许食言。”
苏姮想说她本来就没食言——面对阿舒的邀请,她确实有所心动,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他这边呀。这人今天生气得实在好没道理。
但她来不及出声,双眼就被男子的手覆住,比池水凉几分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
这是一个咸湿的吻。
***
第二天,苏姮想出门时,被江朔拦住了:
“陛下有令,不让女郎出殿门。”
苏姮深吸一口气:“那我爬窗总行了吧。”
江朔赶紧再度阻拦她:“女郎……”
苏姮一个人生闷气。罢了,她为难一个听令行事的人做什么呢?
她回到内室,趴在榻上,阅读秦国史官修撰的晋史——果然,对云氏也是一笔带过。
这几天,不是待在居住的殿内,就是与阿舒出去玩,她还没见过与会的云氏一族的魏帝和魏丞相。只听说魏丞相是现任云氏族长,“国师”头衔代表了他在神殿事务上的完全决策权,而“丞相”一职意味着他在朝堂上仅次于帝王的尊贵地位。
她翻着书,看着看着,榻上又趴了一个人,与她并列——是殷墨。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她眼巴巴凝睇着他。
男子不回答,只揉揉她的头发,道:“等回齐国再放你出去。”
“哼,”苏姮见撒娇行不通,挪开眼,“你就是不想让我见阿舒。”
“哼,你的阿舒,今早/私/下与我提出,要齐国借出两位熟悉官学创办,或什么‘统一的全国选拔考试’的中低级文官给她呢。期限是五年。”
“你同意了吗?”
“我能不同意吗?”殷墨揽住苏姮的腰,“秦国兵强马壮,一旦交恶,我们可打不过。”
“啊……”苏姮陡升内疚,“抱歉,我不该在他国还不十分清楚我国国/情的情况下,暴露那些的。”
“嗯……”殷墨拖着长音,觑着苏姮。
“……我会听话的,回国前不出门就是了。”
“你说的?”
“我说的。”
“说话算话。”
“嗯嗯。”
下一刻,苏姮听男子道:“秦帝还说,借三位圉官给我们,作为交换。”
圉官,就是掌管养马放牧的官员。
“!!!”苏姮吸气呼气,最后还是忍不住捶身边人,“你你你、太奸诈了!气死我了!”
她就知道阿舒是光明磊落的正直人士,不会占人便宜。
“不气不气。”男子笑呵呵地安慰她,“会谈已经结束,协议也签完了。今、明整顿行李,后日你就可以出门、回国了。”
“……”
“来,我陪你看书。”
“不想看了。”苏姮坚决拿后脑勺对着男子。
“是这本。”
《礼记》的封皮在苏姮面前一晃而过,她吃惊地瞪大眼睛,然后倏而回身:
“你哪里拿的?你看啦?”
要完。殷晴写小说的事被发现了。
“嗯……阿晴的文笔不错。”
苏姮提心吊胆。要不是她知道这本书里大段大段的是香//艳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