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一般高,她有些害怕,手指不安地对戳。
十几岁的女孩正是好时候,她四肢纤细,穿着一身略大的鹅黄色裙子,颈间围着老夫人上午送给她的兔毛白领,看着十分乖巧。
李远山的喉咙滚了滚,“抬起头来。”
他想再看看她的眼睛。
傻奴微微抬起脸,眼睛却始终低垂,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颤。
李远山很意外,这是标准的宫廷礼仪,她一个贱籍所生的女儿怎么会懂这些?
他的视线从她圆润的下巴向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玲珑身躯上。
手不自觉地摸到了桌子上的瓷盘,随意捏起一颗糖果拆开,放在她的眼帘下,“想吃吗?”
傻奴摇头,但咽了口口水,眼睛也睁大了。
李远山忍不住低笑,见她的脚在地上揉转,他拍拍大腿,“坐过来。”
傻奴还是摇头,然而尺码过小的双脚非常诚实,痛得快站不住。
她娘不给她叫马车,将军府好远,她是一路走来的,早就累了。
老夫人捂嘴笑,俩孩子有眼缘,她自然高兴,“傻奴,坐上去吧,他是你的夫君,你怕什么。”
傻奴坐上来了,乖乖地蜷在他的怀里,总共也没几两肉。
李远山有些惊讶,傻奴好像很听母亲的话,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懂事,想必以后能好好孝敬老人家,如此,他在外也能放心了。
糖果被放在了嘴边,傻奴抬眼看向他,水盈盈的眸子有光在闪,犹如一只馋坏的小猫。
“吃吧。”他看着她张嘴,舌头一伸将糖卷了进去。
李远山对老夫人说:“模样不差,人也乖,就是行为憨傻,还没长大。”
老夫人面色略微尴尬,“远山,你等不起了,我瞧着她挺好,而且她确实可以为他人带来福气,是个好孩子。”
李远山不置可否,他幼年丧父,母亲是大家闺秀,靠一手好字给人抄书将他养大,眼睛都昏花了。
不过是娶个贱籍的女儿为正妻,顶多被军中同袍嘲笑几天,只要母亲安心就好。
有了这颗糖,傻奴对他的惧怕少了许多,安心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品尝甜甜的滋味。
李远山用双臂掂量了掂量,她立即不解地看向他。
“太瘦了。”还没他的红月刀沉,这是成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