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什么都没听见,不过好在是没发什么酒疯,喝醉了倒也好。
陈长生看向弦乐,问道:“陈某是何时与你相识的来着?”
弦乐顿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天顺二十四年,我偷闯藏书阁与先生碰上了,那时候弦乐还以为先生是位江湖中人。”
“再见之时,便是景末,应当是天顺三十一年,那年先生来了上京,先生走后第二年,大景便亡国了。”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这般算下来,已有十年未见了。”
弦乐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这岁月沧桑,当真是快的厉害。
陈长生喝了口酒,问道:“按理说你应当入了轮回才是,为何会一直留在人间。”
“此事,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当年皇兄随父皇他移驾南域安庆府,而我也跟着去了……”
“先生那年同我说阴阳两别,别再多生因果,而弦乐却是没能做到,还望先恕罪。”
一旁的老城隍顿听后心中有了猜测:“弦乐姑娘插手了阳间之事?”
弦乐姑娘点头道:“那年襄王火烧安庆府,我借先生曾经赠予常少卿的长刀助我皇兄逃过了一劫。”
老城隍心中一惊,说道:“这可是大因果!!”
陈长生呢喃一声,说道:“想来你也是借着那柄刀才没有魂飞魄散的吧。”
“正是。”
弦乐说道:“救了皇兄之后,多地阴差都在找我,好在是上京府城隍大人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收留了我,这才有了容身之地。”
二太子忽的想起一事,说道:“据我所知,前些年南域兴起了一股叛军,几年下来,兵力已至八万余人,其领头之人,便是燕室子弟,莫非……”
弦乐说道:“正是我皇兄。”
云礼听后亦是说道:“若是这般,弦乐姑娘沾染的因果怕是就更大了。”
“这些我都清楚的。”
“弦乐沾了因果,有负陈先生当年之恩,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赔罪。”
弦乐抬起头来,她长舒一口气,说道:“此次过后,弦乐自会将这一切都了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