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时候都在坐在某个地方瞧着外面,这茫茫荒海好似在哪里都是一个样的,但陈长生就是看不腻。
易祖乾走了过来,开口道:“陈道友在想什么呢?”
“随便看看,没想什么。”陈长生道。
易祖乾在一旁坐了下来,说道:“不曾竟是剑仙当面,易某眼拙了,还望恕罪。”
陈长生顿了一下道:“莫愁跟你说的?”
易祖乾道:“猜的。”
“嗯?”
易祖乾指了指面前船栏,只见那里有一道剑痕。
“飞舟乃是青柳龙木铸造,若非剑仙,如何能留下剑痕呢。”
陈长生听后道:“原来如此……”
易祖乾舒了口气道:“道友真是深藏不露。”
陈长生摇头道:“陈某可不是什么剑仙,用剑而言,跟真正的剑仙差的远了。”
“道友谦虚了。”
“你不信?”
“信。”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易祖乾可没有一点信了的样子。
易祖乾问道:“陈道友此番前往修仙界,莫非是为了邪祟一事?”
陈长生点头道:“差不多。”
他又看向易祖乾,问道:“易道友呢?此次怕不只是回仙山这般简单吧。”
“瞒不过道友。”
易祖乾摇头一笑,说道:“其实是有仇怨在身。”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我猜也是,你流落这孤岛并非是简单的意外。”
“嗯,是遭人陷害。”
易祖乾低下头来,说道:“仙山之中钩心斗角的事数不胜数,也只是表面风光罢了。”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易道友莫不是打算大闹一场?”
“有这个意思。”
易祖乾说道:“若是能不动声色的将这份仇怨给了了当然是最好,实在不行便只有大闹一场,闹个天翻地覆。”
“若是大闹一场,以你的道行,恐怕难以脱身。”
“何惧之有?”
易祖乾微微一笑,说道:“这十年岁月我早便看透了,所谓修行,一来顺应天道,二来顺应本心,此为道心,若是真到要大闹一场的地步,我宁愿身死道消,也不愿道心蒙尘,残喘于世。”
“渺沧海之一粟……”
易祖乾回过头道:“世间修士皆如沧海一粟,易某愿以粟米之身,一争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