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朴素。
陈长生上前盘坐而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玄诚子后察觉其并非常人。
此地被选做道门传道之山,想来山上的人也得了些许机缘。
玄诚子给他倒上茶水。
陈长生回神问道:“敢问止玄真人尚且还在人世吗?”
玄诚子道:“师尊数年前已驾鹤西,多谢居士挂念吾师至今。”
“这样吗……”
“居士请喝茶。”
“多谢。”
陈长生伸手捻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玄诚子道:“不知居士是何时与师尊相识的?”
陈长生道:“大概是兴隆十一二年或是十五六年,陈某也记不大清了,算是不打不相识。”
“不打不相识?”玄诚子顿了一下。
陈长生道:“真人可曾跟你提起过天仙洞衣之事?”
玄诚子回忆了一翻,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贫道想起来了。”
玄诚子笑道:“说起来贫道当初还见过居士一面,可惜时间太久,一时也没认的出来,居士莫怪。”
说着玄诚子却是顿了一下。
“居士也是修行中人?”
“算是吧,山外修士。”
“贫道明矣。”
玄诚子瞧不出这位到底是何等道行,但此人定然是不凡的。
兴隆十余年,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但眼前之人却是看着尤为年轻,本就不该是寻常人也。
莫非是上仙下凡?
可瞧着却又有些不太像。
玄诚子一时也摸索不清楚,随即便开口道:“不知道友在何处修行?”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居无定所。”
玄诚子微微点头,暗自思索了起来。
陈长生却是打断了他,问道:“陈某听闻佛门再现,与道门争势,不知观主是如何看待的?”
玄诚子回神道:“我道门底蕴深厚,且得圣眷,当是一棵参天古树,然而佛门却似初生野草,不足为惧。”
陈长生道:“可那野草却是烧之不尽,春风一吹便又有势头,又如何解?”
玄诚子笑了笑,说道:“居士认为,佛门能胜过我道门?”
“也没有一定的事。”
陈长生道:“但若是小瞧的话,说不定也会被乘虚而入。”
“绝无可能。”
玄诚子摇了摇头,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