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西萧王大兴教育,从而让北北漠人懂得了道理与礼数,在十数年的耳濡目染之下,改变了这个名族。
陈长生说道:“那时候的西萧王的确对教育一事尤为重视。”
小二笑道:“我先前还听几位北漠客官说起过,说那时候西萧王还让他们去读书,那时候他们都三十四岁了,本是领兵打仗的,但一样得跟娃娃一起去上学。”
陈长生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许多年前的时候,天下间的人都痛恨北漠人骂他们弑杀残暴,如今天下恰逢乱世,人间饿殍遍地人人自危,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不要脸面也忘了礼义,他们丢下的东西却被他们当初骂着残暴的北漠人拾了起来。
陈长生问道:“那如果说,你后来有钱了,不会再被人欺负了,你还会回大襄吗?”
小二顿了一下,笑道:“当然会。”
可小二却说了假话。
他自然看的出来陈长生不是北漠人。
他是小二,是开门做生意的,更不会去讲那些让客官不乐意听的话。
陈长生见此便说道:“陈某不在意这些,实话实说就好,也不会因此迁怒于你。”
小二见这位客官这样说,他顿了顿说道:“客官想听实话?”
“嗯。”
小二叹了口气,说道:“让小的来说,其实小的也不知道回不回去。”
“说到底我也仅仅只是一个小二,每天想的事情就是,能不能吃饱饭?能不能穿得起衣服?像客官您这样的一定是有学问的人,有学问的人都知道家国大义,不像我们这般,为了活着而着急,人要活着,才有心去考虑这些东西,说起来有些乱,但小的知道的是:在这里小的能让一家老小吃的饱饭,不受人欺负,但回大襄,要么饿死,要么累死……”
“但如果真能回去的话,谁又不想呢?说到底那是自己的家呀,谁又希望自己身处异乡呢。”
“可是如今这般……”
“谁敢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