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去,“看,看什么看。”
陈长生笑道:“你芸姐姐的意思是说,宋婶婶无非是嘴硬些罢了,尽管嘴里念叨的都不是什么好话,但若是宋饱真的有事,最为担心的还是宋婶婶,大人与小孩之间的感情是大不相同的。”
狸花又看向陈长生,它那小脑袋瓜在这一言一语下好似慢慢明白了过来。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良久后,狸花道了一句:“狸花好像明白了,好像又不明白。”
芸香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宋饱,说道:“大概……”
“是不用道歉,便可以原谅的过错吧。”
可这一句话下,狸花却又迷茫了。
鱼红锦似懂非懂,问了一句:“是这样吗?”
芸香点了点头。
几人在这客栈里等了好一会。
不多时,夫妇二人便带着大夫回来了。
外面的雨还是大。
宋母戴着斗笠,但那雨实在是太大,还是将她淋了个湿透,宋父则是什么都没有遮掩,一只手拿着伞,为身旁的大夫遮雨。
大夫年岁不算大,但半夜起来却也是慌慌张张的,身上提着药箱,踉跄着步子。
夫妇二人便这样左右帮衬着,这才到了客栈里。
“林大夫,到了到了……”
“好好好……”
进了屋,宋婶婶却是连斗笠都忘了放了,连忙来到宋饱身旁,看看她有没有事。
“我先把个脉,把个脉。”
林大夫舒了口气,宋父连忙拖来椅子,请林大夫坐下。
陈长生芸香带着猫儿跟鱼红锦退至两旁,不至于乱了大夫手脚。
大夫把了一下脉,又摸了摸宋饱的额头。
林大夫眉眼微动,嘀咕道:“这烧的,的确是有些厉害。”
“宋夫人,你先把我带的药拿去煎了来。”
宋婶婶连连答应,带着药往一旁去,眼里却满是担忧之色。
陈长生怀中的狸花望着这一屋子人。
面色苍白的宋饱,浑身湿透的宋父,略显凝重的大夫,还有那走路都满是担忧之色的宋婶婶……
不太聪明的猫儿,如今也想明白了。
兴许就像是芸姐姐说的。
这本就是不用道歉,便可以原谅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