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街道,邻居花园中的枫叶姿
态决绝地在空中旋转一周,归于深赭色的死亡。日光的最后一点生命在斑斓的执着中灼烧殆尽。
就如同在未来潜伏着,等待吞噬他的爱情一般。
他自知那终将毁灭他,在他苦心经营,明哲保身了多年之后。
那么是时候去迎接幻灭了。他惨然一笑,拉上窗帘。
Je découvre un cadavre cher,
Et sur les célestes rivages
Je batis de grands sarcophages。
我发现珍爱的驱壳
我又在苍穹的岸边
建造了巨大的石棺
巴黎即使夜深了人也不会静,因此他不得不等到后半夜才开始行动。对魔法师而言,即使是蔷薇圣礼这样的战争,在暗
中进行也是必要的。
他不知道其他人会作出怎样的选择,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了。毕竟曾经艰辛地生存过,才知晓活着本身是多么巨大的勇气
。
活下去即是第一要务,在那个值得为之赴死的人出现之前。
游戏规则只有一条,生还即胜利。
伊撒克·洛克尔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尽量把客厅照亮。这是他自己总结出的一条秘诀,当魔法会弄出大量无法掩饰
的光时,在黑暗中要比灯火通明的地方显眼地多。而不夜城并不介意多一户人家彻夜不眠。
他挽起袖管。
念动咒语,光刃自指尖流淌而出,迅速成形,在主人的右臂上留下无法退却的伤痕。
血却没有立刻流出来。他咬了咬牙,暂停几秒以适应这种疼痛。他的魔法能确保血以最适当的速率沿手臂清俊的轮廓蜿
蜒而下,在地上勾勒出腥香的图案。
他不能让自己失血过多,因此必须加快速度。几分钟内他就画好了两个作支架的同心圆和里面的五芒星。
图案非常复杂,但他却画得异常顺利。没有哪个在世的人学过这种古老的异端禁术,自然也不可能脱离魔法阵。但它的
力量存在在他的亲缘里,他体内激流般呼啸的血液中与生俱来带有这种致命的因子,他不需要任何学习就可以自然引导
它。那是他已经失落的遥远先祖将家族命脉出卖于罗森克鲁兹,世代刻在后代体内的残酷印记。
魔法阵完成后他及时做了止血处理,在沙发上坐下,以缓解短时间大量失血带来的眩晕感。接下来是净化心灵,以达到
与历代先人的精神同步。
他闭上眼,清空所有繁杂的思维。他费了很大功夫才让自己暂时不去想一张巧夺天工的面容。
他慢慢地跪倒在魔法阵中央,用手心最敏感的皮肤感知自己的血液。这一刻他听见了来自远方祖先的呼唤,他冰凉地望
着那些失落已久的鲁纳符文,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顺利地把它们从历史被遗忘的角落复制到巴黎郊外一幢小别墅的客
厅里。那是欧洲本土在魔法方面的最高成就,是日耳曼古老祖先的永久回音。
他开始念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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