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并且最适合的活动。
在浮云城堡住得久了,有些不习惯外面顺应自然的天气变化。即使电热器烧得滚烫,在这样的天气下仍觉得稍许有些寒
冷。过去我常年生活在南英格兰,那里冬天最多也不过是地面结霜而已。每到这种季节,母亲就会在我们要出门时尽量
派车接送,至少给我们准备防滑的冬靴。尽管如此小时候我还是会摔倒,而雷格勒斯总会皱一皱眉,扶我起来,检查我
的膝盖和手掌,确认没有受伤后拍去我身上的碎冰霜,牵着我的手继续走。
雷格勒斯轻轻地把一层毯子裹在我身上。没有人的时候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他索取失落了一年半的温暖,于是我把脸埋
进他颈窝里。
“你冷么?”他吻了吻我的耳垂,把我裹得更紧。
“还好,”此刻我并不想让这种暧昧持续下去,于是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和他并排躺下,“以前曾经听说,身上流着维
京血统的人是不会感到寒冷的。”
“只有寒冷才会感觉不到寒冷。”他无所谓地笑笑,抬眼注视空荡荡的天花板,“不过,我去过西藏以后再回欧洲,确
实哪里都不觉得多么冷了。”
“给我说说你的旅行吧,”我转过去趴在他胸前裸露的皮肤上,“我们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陪你的话,任何时候都不是问题啊。”他笑着吻了吻我,恰倒好处地分开,“那么从哪里说起呢……”
“你当初是为什么选择去那里呢?”我在被子下握住他的左手,电灯的光不会摇晃,均匀而持久地铺在空间里,“凯珊
德拉没和你一起么?”
“都跟你说了,她和我没你想的那么亲密。”他失笑,把我拉得更近些,“我和她一起坐船到了伊斯坦布尔,然后她就
独自北上俄罗斯,穿过西伯利亚的针叶林,最后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返回。所以她很厉害,用不着担心她。”
“那你呢?你在中国晃了大半年,都收回了些什么成果啊?”我也笑出了声,“有没有邂逅神秘的东方美人,恩?”
“你在想什么呢?”他却不急着解释,而是拨了拨我落到眉前的银发,“我是没那种兴趣,也不打算像有些傻瓜希望的
那样拖着一堆小乘佛教的魔文典籍回来。我去西藏,不过是想试试,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能不能摸到云。”
“果然,”某种东西尘埃落定,我无端地安心下来,“那你摸到了么?”
“如果你真的到过那里,就会明白这样的念头有多狂妄了。你分明站在了世界最高的地方,可是天空还是天空,云还是
云。”他翻过来亲吻我,“三年前的八月我从孟买上岸到印度,然后走陆路经过尼泊尔进入中国国界。在印度时还觉得
除了脏乱一些,在总督直辖的地方还是挺接近英国了。然而到尼泊尔之后走了一天才找到能说英语的人,再没喝上一口
在我看来算是干净的水。”
“对于你这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来说,这可真的难得的体验。”我笑得很是兴高采烈。
“你至于那么高兴么?”他搂过我,继续道,“我可不认为自己娇生惯养。不过,就我来说,还是觉得在西藏边境遇到
狼的经历最神奇了。”
“也只有你会认为那么危险的事‘神奇’吧,”我有些不满地坐起来,“你是怎么脱险的?”
“我刚到印度时有位经验丰富的英国老兵告诉我,在野外被狼搭上肩,千万不能回头,不然就会直接暴露没有防备的脖
子。他还说对付这种情况,唯一的方法是用自己手边的枪向背后攻击那只狼,每个来当地的新兵都会被告知不能随意搭
别人的肩膀,不然可能会被一枪爆头。”他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仿佛这不是他的亲身经历,“所以那天我在西藏英军
驻营外围的旷原上感到有野兽从后面抓住我时虽然很害怕,总算没有慌了手脚。”
“然后?”他一脸无所谓,我却惊出了冷汗。
“然后么,我僵在那里不敢动,谁知道那只狼居然也迟迟不动作。”他侧过来躺,把我圈在他身体的阴影里,“我就看
准时机用最快的速度抬手,发动Frenza打穿了它的头。”
“就结束了?”
“当然没有,狼是群居动物。事实上Frenza的光引来了他的同伴,”他故弄玄虚地扬起